苏雅说:“这个梦说起来有点长,但我记忆很深刻。”
我说:“没事,你慢慢说,我听着。”
苏雅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记得就是上个月吧,那天病人非常多,我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下班,我当时看到我有个姐妹还在忙,本来我想等她一起回家的,但由于那天我感到异常的疲倦,所以我就没有等她,选择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回到护士站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护士服的衣角上有一处带血的印子,那印子像是一个小孩的手印,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想着肯定是哪个同事无聊地弄得恶作剧,所以也没有去计较,直接将衣服放进了衣柜,离开了医院。
当我坐上公交车时,我突然感觉到很奇怪,平时应该满座的公交车上,当时却空无一人。
我还挺庆幸的,想着没人更好,这样你就可以一路坐着回家,不用一路站着了。
可是让我很恼火的是,明明没有人,司机却每站都停,我有点着急,便走过去跟司机说,现在没有人,可不可以直接开到我家公交再停,中途无人上车的话就不要停了。
可司机却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明明每一站都有人上车和下车啊,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心想那司机可真逗,不愿意就直说,还编个故事,但我也没继续跟司机犟嘴,毕竟我太疲倦了,也懒得理他。
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下车,开始往家走,但是到家楼下的时候,我却突然找不到家了,我在小区里走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家所在的单元。
忽然间,我周围突然浓雾四起,我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空地上,但我根本无法看清身边的事物,我本想四处走走查看一下自己身在何处,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看见前方有个东西很缓慢地在移动,没过多久那东西便离我很近了。
我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努力地看向前方,那一刻,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物体在移动,而是一个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在行走的人。
我记得是一位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女人,她面部稀烂,脑袋右上方缺一块头骨,能清晰地看见脑浆挂在上面。
她两条胳膊一正一反,有一条腿从小腿肚处开始断裂,骨头刺出了小腿,那个女人正是用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在地上缓慢地在向我爬行。
我当时感觉都要窒息了,害怕得要命,想马上逃离那个地方,但我既不能动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拼命地往下掉眼泪,心里怒吼着让她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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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像是静止了一样,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肩膀,我用余光感觉到,她的头是挂在我肩膀上的,虽然她没有脸,但我也能感觉到她的头经过了180度的旋转,用那血肉模糊的一面端详我的脸。
我的腿瞬间软了,我从没这么恐惧过,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那女人在你耳边悠悠地唱着那首很可怕很可怕的童谣。
我身上被她弄得到处都是血,一股血腥伴着腐臭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惧,开始拼命地挣脱呐喊,后来,终于我挣脱掉禁锢,开始疯狂地跑。
慌乱中我跑进了一个楼里,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看到楼道的尽头有一个厕所,于是我便躲进厕所的隔断里面,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心想她移动那么慢应该不会追来了,等一会儿安全了再找出去的路。
过了很久,我的心早已平静下来,可却还能听到一阵一阵急促的心跳声,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我仔细辨认着,发现那阵急促的心跳声就来自我得头顶上方。
这一刻,我才想起刚才那个女人是挂在我的肩膀上的,也就是说,我并没有甩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