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切对于其他人来说确实那般的骇人听闻,苏兵戎虽然不是修士,可作为苏家二房的顶梁柱,对修行界自然也是不陌生的,他深知一个筑基修士意味着什么。
虽说放眼整个近海,也并不是找不到筑基境界修士,但是,一个二十岁的筑基修士,别说是近海了,就算是放在帝都、神都那样的一流大城市也能称得上天才二字。
若秦官真的是筑基境界,那他的天资恐怕就连那些道门圣地也会忍不住抛出橄榄枝招入门下,这样的人物背后所拥有的靠山不敢说能让方壶山敬而远之,但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严宽玉的心里已经是一片冰凉,难不成今儿个自己真的倒了血霉,踢到了一块铁板吗?
苏兵戎在听到严宽玉的喃喃自语之后也是不免脸色微微一变。
一尊筑基强者,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苏家也不是请不动筑基强者,可那样的存在,出手一次所需要支付的代价都是巨大的。
“不可能,我虽然不是什么修士,可也知道筑基境界非比寻常,二十岁,就算他打娘胎开始修炼,恐怕也爬不上那么高的境界去。”
如果说是在上古那个元婴多如狗、金丹遍地走的时代,筑基境界完全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可奈何如今的天下灵气稀薄,能够迈入修行一途就已然是万中无一,二十岁便能筑基,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听到这话,边上的严宽玉暗自咽了口唾沫,他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开口道,“这只能说明你见识短浅,帝都那些个传奇世家的后辈,还有道家五大圣地的天才,这些人之中二十来岁的筑基修士也不在少数!”
说到这,严宽玉深吸了一口气,好似是想极力的控制住自己那因为胆寒而颤抖的身子,他继续道,“更何况在道家五大圣地之上还有传说中的仙家道场,传闻那里边的人,就算是个扫地的都少说是筑基境界。”
“这……”苏兵戎被严宽玉这一番话吓得是心神俱震,只不过眼下也不是他惊讶于那传闻中仙家道场有多强大的时候。
按严宽玉话里的意思来判断,这个秦官若真的是筑基修士,那他极有可能来自于帝都传奇世家之一,或者是道门五大圣地之一,这样的存在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近海苏家得罪的起的。
想到这里,苏兵戎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和家族的生死存亡相比,一个璃月湾可真算不了什么。
而此时的秦官自然是没那个闲工夫去理会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如今的他正在着手布阵。
身为万仙帝君,秦官的布阵手法自然不是严宽玉这等凡夫俗子能够比拟的,即便是他如今境界大跌,没有了仙人体魄,可对于灵气的控制依旧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周天灵气汇聚于身前,形成了一片片肉眼不可见的薄纱,秦官抬手在薄纱之上绘制一道道晦暗难懂的纹路。
这些纹路看上去没有丝毫文字笔画的样貌,更多的像是杂乱无章的线条,只不过这些线条乍一看平平无奇,可若是有人仔细去端详的话,便会惊讶于这些线条的浑然天成。
契合天地法则,就仿佛雨水会从天而降,就仿佛火焰吞噬干柴,就仿佛树木被斩断之后露出的年轮,这些都是遵循天地法则而形成的现象。
而如今秦官手指画出的那些个纹路,与天地法则的契合度极高,故此才显得那般浑然天成,也才能最大程度的调动天地间的灵气。
由此也可以很明显的区分秦官如今正在布置的这座阵法与严宽玉刚才那座阵法的不同。
这不是一座借助地脉力量的地阵,也不是引天威盖世的天阵,而是聚灵气刻绘而成的灵阵。
说的简单点儿,就算天崩地裂,山河破碎,只要有一丝灵气尚存,这座大阵都将源源不断的运转下去。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秦官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