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请战!”
“将军,末将请战!”
斥候令兵刚刚禀报完军情,退出大帐,帐中诸将,便有人起身,抱拳躬身,行礼说道。
紧接着,几乎所有将校,全都起身,抱拳躬身,行礼请战。
何继筠微微沉吟了片刻,旋即说道:
“诸位闻敌不怯,求战心切,勇气可嘉!”
“然则,此战关乎太原安危,不容有失!”
“辽人善于骑射,人数虽少,却也不容小觑!”
“本帅决意,按战前部署,全力击敌!”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何继筠这才又说道:
“来人!”
“将军!”
一个亲卫,应声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大步走到何继筠跟前,抱拳躬身行礼说道。
“传令左右二营,即刻整军备战!”
“待我关前战鼓一响,即刻从山谷左右杀出,合击敌军!”
“此战,奋勇杀敌者,重赏,闻鼓不进,畏敌不前,临阵退缩、脱逃者,杀!”
“喏!”
营中众将,包括亲卫,一起轰然应喏道。
随后,何继筠大手一挥,再次厉声说道:
“各自回营,整军备战,准备接敌!”
“喏!”
众将再次应喏后,插起何继筠躬身行礼,退出了大营。
那个亲卫也一样,离开大营后,当即便飞奔出城,将何继筠的命令,传达给了关外山谷两边,隐藏在山林中的左右二营。
一时间,石岭关内外三营,五千大军,便如同一部巨大的战争机器,高速运转了起来。
关城上,一架架牛弩,在几十个弩兵的操纵下,已经绷紧了弓弦,一支支长枪一般的铁箭,被安装上了牛弩的卡槽之中,只露出了半截黝黑尖锐的箭尖。
操纵牛弩的弩兵,便蹲守在牛弩面前,静静地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牛弩旁边,一个个弓兵弩兵,或靠着城墙垛子,在调整着军中配发的弓弩的弓弦,或整理擦拭着一支支羽箭。
还有长枪兵,刀盾兵,在擦拭整理着配发的长枪、朴刀,或者帮着旁边的同袍,整理身上的衣甲。
再旁边,一堆堆熊熊燃烧着的柴火上,架上了一口口铁锅,铁锅里装着半锅的金汁,金汁沸腾翻滚,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来……
铁锅旁边,一堆堆滚石檑木,堆积如山,附近的兵卒,或坐或躺,倚靠在滚石檑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大战的到来!
何继筠带着几个亲卫,出现在了城头上,挨个检查了起来。
牛弩、金汁、滚石、檑木,还有刀盾长枪兵,弓兵弩兵。
所过之处,官兵纷纷起身行礼,叫道:
“将军好!”
“兄弟们好!”
“兄弟们辛苦了!”
何继筠也不停地点头回应道,遇上生病或者有些紧张害怕的军士,何继筠还会停下来,细心地问候几句,安慰几句。
“别怕,辽人也是人,虽然是蛮子,但也不是三头六臂,铜身铁干,中了刀剑,一样会流血,会死!”
“跟辽人打了这么多次仗了,哪一次,他们讨到了好处去?”
“咱们现在有高城,有厚墙,居高临下,关外山谷里,还埋伏着两支奇兵!”
“辽人一到,一声令下,三军齐出,三面夹击,辽人必败无疑!”
“兄弟们,此战一胜,本将军亲自向官家请旨,大军狂欢三日,酒肉管够!”
几句话一说,围在何继筠周围的军士,顿时齐声叫好了起来,城头上,宋军的军心士气,顿时为之一震!
何继筠微微颔首点头,又继续往前视察去了。
正视察到一架牛弩旁边时,一个弩兵却突然指着关外,急声说道:
“将军,你看!”
何继筠转头朝关外山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