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依然没有人回应!
赵德昭没有再上前了,停在了原地,过了几秒钟,便又转身,想要退出营帐。
刚转过身去,身后却猛地亮起了一丝火光来,接着,一支宫烛便被点亮了起来,明亮的灯光,瞬间将营帐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赵德昭猛地转身,却见御帐的御案后面,赵匡胤正一身戎装,大马金刀地坐在御座上,两侧还侍立着十几个顶盔戴甲的侍卫亲军。
一侧的床榻上,还坐着一个人,穿戴着跟赵匡胤一模一样的盔甲,只从身形上看,跟赵匡胤竟然有几分相似。
赵德昭见此,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上前几步,走到赵匡胤面前,跪地行礼说道:
“末将赵大,拜见官家。”
话音未落,赵匡胤便沉声叫了一声:“大郎!”
打断了赵德昭的话。
“父,父皇。”
赵德昭微微犹豫了一下,迟疑着叫了一声。
“大郎,你怎么来了?”
赵匡胤沉声问道。
“儿臣有些担心父皇,所以……”
赵德昭据实以告。
赵匡胤营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护卫也是外松内紧,御营周围,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暗卫呢!
这架势,摆明了是在防备有人行刺嘛!
赵德昭跟赵匡胤虽是父子,可毕竟一是君,一是(儿)臣。
五代更迭,为了那把天下至尊的椅子,以子弑父的事情,可没少发生!
梁祖朱温,便是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上!
虽说何承矩刚才说,赵匡胤等了自己一下午了,似乎算好了自己会来!
可谁知道何承矩说的是真是假?
还有,赵匡胤又怎么知道自己会来?
听了赵德昭的话,赵匡胤微微蹙眉,问道:
“嗯?你担心有人行刺朕?”
赵德昭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说道:
“父皇,儿臣不是担心有人行刺,而是觉得,杨业投降,或许有诈。”
听了赵德昭的话,赵匡胤不由得又愣了一下,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说道:
“大郎,杨业可是听了你的话,才幡然悔悟,弃暗投明,引军来降的,你为何还会觉着,他是诈降?”
赵德昭摇了摇头,说道:
“儿臣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有些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故而想来看看父皇。”
赵匡胤瞧着赵德昭,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过了几秒钟,才又说道:
“朕听说,你下午离开的时候,问了何家二郎几个问题,是跟杨业杨无敌有关的?”
赵德昭微微愣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何家二郎,应该就是御前侍卫亲军何承矩何校尉了。
微微愣了一下,赵德昭旋即说道:
“是的,父皇。”
“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问朕,不用去问下面的人了。”
“没有朕的允许,他们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
“是,父皇。”赵德昭急忙躬身应道。
话音未落,却听赵匡胤又说道:
“下午你问何二郎的问题,朕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杨业只带了三百人来降,而且都是精锐,堪比控鹤骁骑,现在就在朕的御营左侧驻扎。”
说到这里,赵匡胤又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已经快丑时了,杨业营中,并没有任何异动。”
“你,还觉得,他是诈降吗?”
听了赵匡胤的话,赵德昭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抱拳,肯定地说道:
“父皇,杨业身为伪汉军帅,统领汉军数万之众,既然来降,何以只有区区三百余人?”
“以杨业的身份和地位,既然要降,何须领军来归?直接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岂不更好?”
“故而,儿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