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桥头,宋军雄武军步军,已经与刘继业率领的一千余汉军精骑,交上了手。
雄武军军阵中,位于军阵最前方的,是雄武军左厢第二军第六营!
第六营的指挥使,就在军阵的最前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将,眼神坚毅、冰冷,似乎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眼看着一千余汉军精骑,追杀着骁雄军骑军,冲锋而来,距离步军军阵,已经越来越近,近得甚至可以看清楚对面汉军脸上的黑痣了!
“弓手准备!”
年轻的小将,沉声喝道,右手缓缓地抬了起来,眼神冰冷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汉军精骑!
“咵!~”
一声巨响,数百名宋军弓弩手,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张弓搭箭,紧扣箭矢于弓弦之上,随后,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空气都好像为之凝固了一样!
没有人乱动,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动静,就连呼吸,都好像放缓了下来,跟周围的同袍,融为了一体,一同呼吸了起来一样。
只有阵阵山风,拂面而过,吹拂着宋军军袍,吹动着宋军旌旗,猎猎作响
汉军精骑,铁蹄重重地践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扬起阵阵尘埃,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汉军,已经踏入弓弩射程之内!
年轻的小将,抬在半空中的手,猛地落下,厉声喝道:
“放!”
数百名弓弩手,同时松手,数百支羽箭,如同雨点一样,朝着对面疾冲而来的汉军精骑,疾射了过去。
激射的箭矢,与冲刺的精骑,瞬间撞击在一起。
随后,近百名汉军精骑,被箭矢击中,翻身落马,随后便被身后潮水一般冲上来的同袍,给淹没在了阵阵马蹄之下……
刘继业舞动着手中的银枪,随手挑飞了几支箭矢,在第二轮箭矢射到之前,就已经冲过了百十步的距离,冲到了宋军军阵前。
手中银枪,如同银蛇出洞一样,瞬间点在宋军军阵前,三排刀盾兵组成的盾墙上。
正面被点中的木盾,就如同被斧头猛力劈砍了一样,瞬间四分五裂。
巨大的撞击力,甚至直接将手持木盾的宋军,直接撞飞了出去,还连累了周围另外十几个宋军。
十几个刀盾手,几乎同时摔倒在了地上,刘继业提缰纵马,坐下战马人立而起,跃上半空,跃出两三丈远,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来,踏在了倒地的宋军刀盾兵身上。
重重的马蹄,顿时又踏破了几面木盾,将盾牌下面的宋军,踩得鲜血喷射。
而刘继业,却连看都没看一下马蹄之下的宋军,手中银枪,左右飞舞,还没落地,就已经先将两个宋军,直接给扫飞了出去,还连带着撞倒了好几个宋军。
人马落地之后,手中银枪,更是如同灵蛇一样,瞬间点中了一个宋军的脖子,尖锐的银枪枪尖,直接洞穿了宋军的脖子。
刘继业手一收,银枪枪尖离体,那个汉军脖子上的血窟窿,瞬间喷射出一阵血箭来。
而刘继业双手一翻,手中银枪,却已经又点中了另外一个宋军的胸口,一收手,那个宋军便又胸口喷血,往后栽倒了下去。
军砦寨墙上,观战的汉军,顿时齐声高喊了起来:
“刘无敌!”
“刘无敌!”
战鼓声更是隆隆轰鸣,如同雷声!
“贼将休得狂妄,某来也!”
一声尖锐稚嫩的声音,从刘继业的前面传了过来,那个年轻的小将,手上同样拿着一条银枪,抢上前几步,冲到刘继业近前,手中银枪,如同银蛇一样灵动,快似闪电一般,刺向了刘继业。
刘继业咬牙说道:“来得好!”
一摆手中银枪,同样也朝那个小将点刺了过去。
双方的银枪,竟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