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见的一种物理退烧的方法,那就是——敷毛巾,用浸过冷水的毛巾,直接敷在额头上,进行退烧!
将曹璨送进偏房后,赵德昭就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边,亲自用浸过冷水的毛巾,给曹璨退烧。
旁边,还有曹璨的亲卫,拿了营医刘敬之开的药方,煎了药,随时准备给曹璨喂上几口。
王继勋和张德贵赶到城隍庙的时候,刘敬之正带着赵德昭分配给他的十几个禁军,正忙不迭地熬着姜汤,煎着草药。
第一营病倒的士卒,症状一样,病因也一样,单独写方开药的话,拿的药,也都差不多!
因而,在赵德昭的建议下,刘敬之索性直接开了一个大方子,将所需的药材,全都罗列在了方子上面,然后让人去取了来,用伙头兵做饭的大锅,熬了一大锅的汤药。
病倒的伤病员,无论症状轻重,每人都送了一大碗过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灌上一碗再说!
至于那些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没有出现任何感冒症状的军卒,赵德昭也让刘敬之,捡了些板蓝根、夏桑菊、小柴胡,以及最最最常见的生姜等等,同样也熬了好几大锅,每人都灌了一大碗!
愿意喝的,喝上两大碗,三大碗也没关系!
反正,伙头兵给第一营的五百兄弟做饭的七八口大锅,现在全都支在城隍庙的正房里,正煎着伤寒药,或者熬着姜汤、板蓝根呢!
整个城隍庙,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刚一踏进城隍庙,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药香味,王继勋便不由得猛地皱了皱眉,失声说道:
“怎么这么大的药味?”
“第一营这是病倒了多少人啊?”
话音未落,一个得到通报的都头,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跑到王继勋跟前,行礼说道:
“末将第一营第一都都头焦守节,拜见都监。”
“免礼。”
王继勋抬了抬手说道,停顿了一下,又问道:
“你们指挥和副指挥呢?”
“回都监,曹副指病倒了,正在偏房休息,指挥……”
焦守节的话还没说完,王继勋便又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说道:
“病倒了?在哪里,快,快带我去看看!”
“是。”
焦守节急忙应了一声,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都监,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