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曹璨从行军床上拉了起来,急声说道。
说着,赵德昭还拉着他的胳膊,便去结他胳膊上绑着的纱布。
闭着眼睛的曹璨,这时却猛地吸了几下鼻子,眼睛也猛地一下睁了开来,视线瞬间便落在了床头放着的土瓷碗上。
旋即,还没等赵德昭反应过来,曹璨便猛地伸手,端起酒碗,端到嘴边,便使劲吸了一口,失声说道:
“好香啊!”
“自从离开东京,就再也没闻到这么香的酒了!”
“老大,你从哪弄来的好酒?”
说着,曹璨又端着酒碗,往嘴巴边送了过去。
“喂喂喂,你别喝,你别喝啊!”
赵德昭急忙大声叫道,还伸手要去抢那酒碗。
曹璨嘿嘿笑了笑,说道:
“我不喝,就尝尝,尝尝。”
说着,便将酒碗送到嘴边,小小地抿了一口,砸吧了几下嘴巴,说道:
“好酒,都快赶得上樊楼里卖的剑南烧春了!”
赵德昭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是说,剑南烧春,度数比这还高?”
“度数?什么度数?”
曹璨奇怪地问道。
“呃,我是说,剑南烧春,比这酒还烈?”
赵德昭换了个说话问道。
“这不废话么?”
曹璨瞪了瞪眼睛,说道:
“知道剑南烧春,名字里面为何有个烧字吗?”
赵德昭微微愣了愣,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剑南烧春,能够用来引火,燃烧!”
能够引火、燃烧?
赵德昭微微愣了一下,那酒精度可不低啊!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却听曹璨又说道:
“你这酒香虽香,酒味也比较浓烈,但能用来引火吗?”
“不能吧?”
“跟剑南烧春比起来,自然还是差了点。”
赵德昭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说道:
“扯那么多干嘛?”
“剑南烧春再好,那也在东京!”
“我能想到,给你清理伤口的,就这了!”
“你爱用不用!”
听了赵德昭的话,曹璨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才又有些不解地说道:
“这……”
“是用来清理伤口的?”
“废话!”
赵德昭翻了个白眼说道,几下扯掉曹璨胳膊上纱布,喝道:
“转过去!”
曹璨听话地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了赵德昭。
赵德昭本想找点棉花来,蘸了酒,给曹璨清洗一下伤口。
只不过,棉花这东西,在大宋还是件稀罕物,可不那么好找,就连棉花的种植,都还没推广开呢,就更别说用棉花纺织的棉布,以及雪绒一样的棉花了。
找不到棉花,身边也没干净的纱布,赵德昭索性直接用手,蘸了蘸酒水,便抹在了曹璨的伤口上。
猝不及防之下,伤口沾着酒水,曹璨忍不住“啊”的痛叫了一声。
“是有点痛,你忍着点,一下就好了。”
赵德昭一边蘸着酒水给曹璨擦拭伤口,一边说道:
“刘大夫给你剔除烂肉的时候,你都没吭声,怎么现在倒叫起痛来了?”
擦了几下,赵德昭索性又直接端起酒碗,在曹璨的伤口上,倒了一些酒水下去,直接冲洗了起来。
清洗了一下伤口后,赵德昭这才又帮曹璨将伤口包扎了起来,说道:
“好了,你早些歇息吧。”
“只要伤口不继续感染化脓,你这伤,要不了两天,就能好了。”
“老大,没想到你还会治伤啊?”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曹璨感激地望着赵德昭说道。
“宫中那么多御医,你说呢?”
赵德昭白了曹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