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汝缜的话一出,现场陷入了沉默,就连病房内的钟表发出的“滴答滴答”声也好像比平日里也大了十倍。
藤田方正问:“郭司长,为何有此戏言?”
“既然诸位将军到现在还不相信我,还要监听我,还要试探我,那我干脆就承认算了?”
“郭司长,何来此言,我看这都是误会,您为帝国侦破要案,劳心受累,关于郭司长的嘉奖申请已经在路上了,何来不信任之说?更何来监听试探之说?”
说话的是最高长官石川次郎。
郭汝缜不屑地笑了笑,然后颤颤巍巍的站在病床下,他俯下身,拼尽全力将自己的病床掀翻,而郭汝缜也好像因此耗尽了全力,随着病床被掀翻,郭汝缜整个人倒在了李宁玉的病床上。
病床底下,一个连接这黑色线头的窃听器展现在大家的眼前,事实胜于雄辩,石川次郎和三浦和的眼神扫过井田裕次郎和加藤。内屋调查科和特高课是最有可能做这样安排的部门,而井田裕次郎则吧眼神看向了加藤。
“将军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玩我,拿着哦当雏?我承认我是军统转换过来的人,是为了我深爱的南造云子加入新政府追随汪主席的,可是我已经投身帝国圣战许久,我为帝国做了多少事?我被人骂做汉奸,军统到现在还在还在高价悬赏我的脑袋,我被人当街刺杀,我的婚礼,我最爱的云子倒在了此刻的枪口下,也不知道我家的祖坟也没有被人刨开,我为帝国做了那么多,事到如今诸位还是不信我,好!干脆我坦白!来吧,我就是抗日分子,来吧,把我这个抗日分子抓起来吧!”
郭汝缜强撑这身子颤巍巍站起来,大师级的演技加持,他眼神中愤怒、甘和极度的委屈完美交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藤田方正、三浦和海域石川次郎将军单凭这眼神就觉得郭汝缜受了大委屈。
其实郭汝缜刚刚凭借超人的听力知道这几个人过来了,由于早就发现了监听器,他也是算准时间故意说自己是抗日分子这句话的。
井田裕次郎转头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加藤,很明显,这件事情就是加藤安排的,而且很明显是加藤擅作主张安装的,井田裕次郎的眼神中有愤怒也有得意,因为石川次郎和三浦和则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
加藤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最高长官的不满,井田裕次郎觉得很舒服。
与此同时郭汝缜还发现,当顾曼丽听到自己是抗日分子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看了看中药药渣和洒落在地上的汤药,原本难以察觉的那一丝杀意也荡然无存,甚至还展示出了如释重负的微表情。
顾曼丽是抗日分子,暂时还不能确定她是山城还是延安的人,郭汝缜的药百分百有问题,这说明金陵抗日分子针对自己这个“大汉奸”的刺杀行动已经展开。
“郭司长,我很好奇,你的身体有病,才刚刚醒来久,这床底下的监听器您是怎么发现的呢?难不成是早醒来一步的李宁玉小姐发现后告诉你的?亦或是郭司长有其他的门道?”
没想到加藤倒是直接,他当众承认了监听安装就是自己的手笔,而且老奸巨猾的他很巧妙地把闲一点转移到了郭汝缜和李宁玉身上。
李宁玉脸色阴郁,情绪更是滴落,没想到她加入金陵政府负责情报翻译,还没正式认命就遭到鬼子的怀疑。
“诸位将军,我由于身体原因,恐怕难以胜任新政府的工作安排,本想身体恢复了找将军们请辞,今天几位将军既然都来了,就先说了吧,我身体已经没事了,住院治疗的费用我自己会结清,谢谢各位的信任,宁玉这里先行告辞。”
李宁玉说完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态度决绝,对于新政府的工作已经丝毫没有半分留念。
“李小姐,稍等,这件事情中间或许有误会。”
石川次郎语气严肃,身后的的副官身形挡住门口,李宁玉却不管不顾,推开副官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