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云彩织从档案袋里拿出来一张纸条,然后对藤田方正说:“藤田将军,我在搜查青木大佐的资料时候发现了这个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没有发现秘写文件,不像是密电码,这份文件藏得非常隐秘,所以属下就给您送过来了。”
藤田方正好像并不感兴趣,结果这张纸条看了看之后就交给了郭汝缜问:“美云小姐,你胡搜这纸条藏得很隐秘,我想知道,这纸是在哪里找到的?”
“属下破译了青木大佐的私人保险柜,发现在私人保险柜里面有个夹层,这个隐蔽的夹层里面只有这张纸条。”
“好个青木,我对他不薄,没想到他还背着我干这些勾当,美云,你做的很好,可惜我可能无法嘉奖你了,刚刚我也告诉郭司长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去金陵述职了。”
美云彩织表现出吃惊的样子然后说:“将军阁下去述职而已。”
郭汝缜仔细看着手中的这仗满是数字的纸条说:“将军阁下,这这张纸的确不是密码,也不是电文,属下看来,这好像是一种用数字进行的记事或者说是.流水账。”
“账本?青木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有记账本?”藤田方正说完脑海里忽然想起来,南田洋子和《新申报》之间的关系。
“青木大佐和南田课长在东京的时候本就是同学,青木大佐在学校的时候情报工成绩并不出色,他是经济学转入东京陆军大学的,属下听说青木还曾经爱慕过南田。”美云彩织及时补充青木的信息。
藤田方正自言自语道:“青木原本学习经济学后来为了加入圣战而转入东京陆军大学,这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他在沪上没有什么经营,那么这账本是用来记录什么的呢?”
“将军,如果真的是账本,未必是给自己做记录用的,或许是给别人做的记录,亦或是其他记录,要不然也不会藏得如此隐蔽,不过总之是见不得人的。”
“没想到我藤田方正戎马一生,没有战死沙场也没有倒在抗日分子的枪口下,眼看日军战场上势如破竹之际居然被自己的手给害了,自己这么信任的手下背着自己搞什么我都不知道。”藤田方正说着恨恨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郭汝缜见火候到了“将军阁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可否直说。”
“郭桑,有话不妨直说,你不仅是我的属下,更是我的朋友。”
“情报泄露这件事情上我们或许真的冤枉了汪曼春,当然这并不是说汪曼春就不该死,她已经权利蒙蔽了双眼,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威胁到新政府安全,死有应得,但是第三战区战败,情报泄密或许另有路径。”
“哦?”藤田方正的眼睛顿时一亮。
青木和汪曼春检举自己的罪名核心就在于此,如果自己在金陵问询期间能够证明情报泄露和自己所管辖的范围没有关系,那么汪曼春和青木的检举信对自己就没有了作用。
“郭桑,说说你的看法。”
“藤田将军,属下自信,沪上特高课在调查王天风一案中工作没有纰漏,从王天风处的情报就是华夏军方使用的新密码本,眼下第三战区战败的根源的确是因为情报失误,但是犯错的是日军陆军总部,不是沪上特高课,如果有人要将军阁下背这个黑锅,实属居心不良,很有可能将军的政敌在借题发挥,要知道,沪上可是一块肥肉啊,南田洋子费劲心思要回来,还不是看中了其中的好处。”
美云彩织跟着附和道:“藤田将军,我认为郭司长说的很对,日本陆军自己犯错,却要把责任推给咱们,这些人不配武士道精神,都是一些逐利者。”
“你们两个人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眼下没有证据,就像郭桑曾经说过的,日本陆军的内部已经开始滋生腐败,沪上位置极为重要,我或许就是利益的牺牲品吧,毕竟我作为帝国的军人做事刚正不阿,不像是某些人,精于算计,权欲熏心,唯利是图。”
藤田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