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安慰一些曼春姐。”
“你小子!”明楼故作生气的样子,明台却跑到了自己的卧房。
现在的汪曼春的确很惨。
日本有很多习俗和中国是差不多的,南造云子的葬礼已经举行完了,按照习俗,葬礼后的第七天亲人要在曾经的灵堂守一夜,第二天烧了头七纸魂魄才会上天,南造云子的亲人自然是郭汝缜这个当丈夫的,这是陪伴南造云子灵魂的最后一晚。
最近几天,郭汝缜因为伤心过度,整个人都瘦了,他的伤还么有好就出来工作,一方面是及时组织华人官员和工人代表谈判,稳定沪上的局势,另外一方面就是杀人。
亡妻之痛让所有的人看到了一个手段狠辣的廉署司司长,以前的他讲究证据,而这一次,他带队杀人不需要证据。
七天的时间里,他在租界内一共杀了八十三个所谓的“抗日分子”。甚至一时之间,很多租界内的的烟土馆都关门了。
主要是因为贩卖烟土的都被杀了没有货了。
今天晚上郭汝缜身穿一身军装坐在南造云子的灵堂里,他的面前是一个火盆,郭汝缜时不时将一些纸钱丢进去。
郭汝缜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不是因为郭汝缜为南造云子的死感到伤心,而是他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郭汝缜通过脚步声就知道是南造云子的助力美云彩织来了,果不其然,真的是她。
一件毛毯轻轻的披在了郭汝缜的肩上,身穿被色和服的美云彩织半跪在了郭汝缜的身边,郭汝缜好像没有发现有人来,匆忙的擦拭自己的眼泪,好像要把自己柔弱的一面掩藏起来。
“先生,您千万不要伤心过度,夜里风寒,先生您是帝国事业的柱石,身体要紧。”
“谢谢。”郭汝缜对美云彩织点了点头,这是典型的日本人的答谢方式,郭汝缜的身上已经有了很多日本人的习惯烙印。
毕竟,他和南造云子已经共同生活了很久了。
“南造课长是神户川人,那里的习惯是在头七之夜晚要一对男女守夜的,今晚我和您一起为南造课长守夜,不知道先生是否介意?”
“谢谢。”
“要感谢的人是我,南造课长对我太好了,是我的恩人,感谢先生给属下一个机会送南造课长最后一程。”美云彩织说着将一张纸钱丢进火盆,火盆燃起明亮的火光。
郭汝缜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只是时不时往火盆里放一些纸钱,钟楼的敲响了凌晨的钟声。
“六哥有话,他让我辅助你接下来的任务。”
谁也没想到,美云彩织居然忽然对郭汝缜来了这么一句,难道这个特高课的女特务美云彩织会是军统六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