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望着眼前渐渐朝自己走来的女子,只觉得胸腔中一阵猛烈的跳动。
这种内心的悸动让秦风也有些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动了真情。
罗袜生尘,凌波款款。
女子娉婷袅娜的模样不由得让秦风望得失了神,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多日未曾相见的田璧君。
这些时日秦风忙于岁首时令的安排,再加上对于即将上任治理岭南事宜的决断,秦风的确有些疏于和田璧君的相处。
再加上田璧君毕竟是高门大院的深闺姑娘,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父田泰也自是严加管束,没有合适的由头,田璧君哪里能擅自出街抛头露面。
此时那田璧君踏着盈盈的莲步朝秦风走近,曼妙的身姿扭转,空气中都蔓延起迷人的兰草幽香。
田璧君螓首上虽然顶着一围流苏飘浮的帏帽,薄纱之后却始终难掩田璧君姣好丽人的容颜。
“璧君姑娘,你也在此地啊?”
秦风见田璧君已然走近,便也只得上前行礼招呼着。
谁料那田璧君拂袖捏着纤指,并在唇瓣一抵,娇滴滴地柔声笑着,莞尔道:“秦郎君,别来无恙啊,妾身今日唐突而来,还望秦郎君莫要见怪。”
秦风没想到田璧君不仅丝毫不怪罪自己这些时日疏于和她的联系,甚至还在自谦唐突之错,顿时有些愕然愧疚。
“璧君姑娘,这些时日在下府上琐事繁多,故而……”
秦风话音未落便被田璧君执手打断,田璧君从裙袖中探出白皙纤细的藕臂,自然而然地搭在秦风的手腕上,仿佛真就把秦风当作了自家夫君似的。
“秦郎君是当世俊才,自当为国尽心效力,哪里能醉心于儿女情长?如此浅显的道理,妾身焉能不知?”
田璧君忸怩着凑到秦风的身侧,顺手挽起秦风的臂膀,柔声道:“秦郎君放心,妾身虽爱慕郎君,可妾身也并非不知礼的女子,妾身是绝不会叨扰郎君的家国大事的。”
说罢,田璧君懂事地侍奉伺候着秦风继续朝前走。
秦风被田璧君善解人意的模样弄得有些动容,急忙道:“璧君姑娘前来此地可是有要事?在下定当竭力相助,还请璧君姑娘尽管吩咐。”
秦风虽然对田璧君说话的语调略显客气,但是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田璧君善解人意的感激之情。
田璧君努努嘴,柔声道:“郎君切莫放在心上,倒也无旁事,只是钟未那小孩子想要再讨上些兰花豆的佳肴,说是要赠与他十八哥尝尝。”
十八哥?
秦风一听便明白了大概,钟未的十八哥,可不就是十八公子胡亥吗?
想必是胡亥从兰池宫出来后,野心勃勃的他自然是要遍访京师的大大小小公子皇孙。
真是费尽心机啊,连始皇帝那么小的儿子二十三公子都不放过啊!
秦风内心感叹着,面上依旧礼数周全地朝田璧君倾身应着。
“小事一桩,璧君姑娘稍待,在下自当派人采摘后送往璧君姑娘府上。”
田璧君却莞尔一笑,怯声道:“郎君不必如此,不劳郎君,妾身亲往郎君庄园去取便是。”
说着,田璧君便挽着秦风继续朝前走着,两人闲谈之际,不知不觉已然临近咸阳城关之下。
……
咸阳长街上。
一辆疾驰而过的车驾当中。
车厢里的赵始正不时地拨开帏帘,探出脑袋朝车前驾车的驭手呵斥催促着。
“快些!再快些!”
车厢内,赵始身旁的夫人媚珠也正身穿着一袭紧身的衣裙,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了许多。
“夫君啊,莫要心急,这不是董平还没被调任走呢吗?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呢!”
赵始眉头紧皱着,不耐烦地说道:“胡说,别再异想天开了,妇人之见,眼下事态已然成了定局,连十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