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韩章朝着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正颇感意外。
毕竟像韩章这样心气极高的武将,对自己目下的身份也没必要多看得上,如今韩章礼数这般周全,秦风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自己对于岭南治理的策略真的把韩章给打动了?
秦风刚才讲述治理之策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只有秦风自己心里明白那些思路都是从何而来的。
靠着系统的加持和前人优秀的经验,这岭南的商贸之路再结合上地形的优势,再加上和西南夷的缔接联系,几条势必行之有效的策略便应运而生了,并没有哪里值得推崇。
正当秦风内心思忖之时,一旁的王戊上前拱手说道:“秦郎君,时辰不早了,我等也该告退了,叨扰半日,我等这便撤下筹备秦郎君之吩咐去了。”
韩章心领神会,也赶忙随之对袖说道:“正是,秦郎君,那下官也暂且告退,请秦郎君放心,秦郎君所叮嘱之事下官必当竭力而办!”
秦风见两人执意要走,便也不好强留,便招呼着下人护送。
“好,既然如此在下就恭送二位大人了。”
随后,王戊和韩章两人便一共朝秦风告退,两人旋即朝庭院外奔走而去。
离开庄园后,王戊和韩章一前一后在九峻山山麓慢行着。
“王大人啊,此番秦郎君所谋划之策,可当真是条理清晰,妙不可言啊!”
韩章发自内心地感叹着,王戊闻声笑道:“那是自然,毕竟这岭南治理之策便是秦郎君所开创,具体施行的要点如何能脱离秦郎君的法眼?”
韩章咂咂嘴,道:“唉,真是后生可畏啊,少公子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如今竟然已经习得了如此惊人的治国理政之能,就算是承蒙能臣干吏费心点拨,也势必不过如此啊!”
王戊听着韩章夸赞的话语,仿佛是在称颂自己一般受用,颔首得意笑道:“哈哈,韩大人啊,你这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少公子这些年的历练可不是平白无故的,这些都是从大风大浪中获悉的宝贵经验啊!
“照少公子眼下的势头来看,年纪轻轻就尚且有这般难能可贵的治国之能,假以时日少公子前途必不可限量!”
王戊随即朝韩章意味深长地使了一个眼色,道:“韩大人,所以咱们两人可要尽力辅佐少公子啊,往后少公子登临大秦储君,甚至是承继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咱们俩可都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呐!”
韩章听得感念不已,激动道:“好,好好好,王大人,我听你的!”
“不过在此之前,韩大人可要费心守口如瓶,切莫将少公子的真实身份泄露了出去,如若不然,本官可要在陛下的御前吃罪的啊……”王戊赶忙叮嘱着。
“王大人放心,我绝不会让王大人为难!”韩章果断道。
“哈哈,如此甚好,那韩大人就且先行一步吧,本官还要前往章台觐见陛下,告辞了。”
王戊和善一笑,随即背着两手,大摇大摆地朝咸阳宫的方向行进而去。
……
章台宫。
大殿之上,嬴政正领着一众文臣武将商议着军国大事。
从发军孔雀王国的诸多事宜,到岭南调兵遣将用以安定民心,再到西南夷各个藩属之国订立的要则,嬴政均事无巨细地过问着。
而不少官吏正朝嬴政上奏着,表明着在岭南丘陵丛生的地势中行军的难处,粮草难以为继,兵勇日行二三十里,远远弱于先前行军之计划。
嬴政正要介绍着秦风所开创的木牛流马用以运粮之使,忽而只听闻那治粟内史王绾的缓缓上前,对袖上奏起来。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让六师将军秦风提领岭南着实妥善,不过六师将军其后应当挑选几位能臣干将以为辅佐之用,如此一来六师将军提领岭南便能得心应手,一班辅臣也能为六师将军分忧解难,此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