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泰望着眼前的场景,顿时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那凉亭中嬴政、秦风和赵诞儿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田泰倒是觉得他们像是一家人似的……
这才几日不见,竟然就把那姑娘堂而皇之地领入内院,这是要娶之纳之的势头不成?
不行,老夫得好好查探查探,可万万不能让那姑娘捷足先登了去,老夫的宝贝闺女哪里能受这番委屈?
田泰眉头紧缩,旋即避开身躯到一旁的灌木丛中隐藏起来,还不忘了仔细地端详着凉亭。
只见凉亭中的三人不仅有说有笑,而且赵诞儿和嬴政相互对弈的场面亦是愈发热闹。
嬴政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颔首赞道:“嗯,秦小子啊,这姑娘可比你聪明伶俐多了,这才不过半日,棋艺就已经能与我比肩了,若是再杀个几盘,怕是定要输给这小丫头咯!”
秦风听着嬴政对赵诞儿的夸赞,努努嘴,埋怨道:“赵老伯您也太偏心了,当初我给您说这棋的规则时,您可是说我聪明绝顶的呐,现在都变啦!”
“哈哈哈哈,没变没变,不过秦小子你的棋艺臭难道还不让人说么?哈哈,是吧丫头?”
嬴政开怀大笑,转而朝赵诞儿两人有说有笑着,随即爽朗地继续下棋去了。
赵诞儿也抿嘴怯笑,自顾自陪着嬴政落棋,“都是赵老伯您教导得好。”
“哈哈,闺女真乖,小嘴真甜呐,来来来,下棋!到闺女你了!”嬴政满脸和善地道。
秦风看着嬴政和赵诞儿两人温馨的场面,顿时觉得有些亲切。
这个赵诞儿还真跟赵老伯说得似的,果然是聪明伶俐,棋下得这么好,刚刚开始学就能跟赵老伯下得如火如荼了,也难怪赵老伯对她如此喜爱,
秦风微笑着,干脆取过身旁侍女的托盘,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起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田泰谨慎地望着凉亭里的一切,心里的妒忌之感愈发强烈。
这,这三个人,为何已经到了这般温情的地步?
秦风身边的小丫头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啊!
不行,再这样下去可就大事不妙了,老夫绝不能让闺女吃一点亏!
田泰爱女心切,当即按捺不住从灌木丛中起身出去。
“你,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田泰突然蹿了出来,摊开两手站在凉亭前,怒不可遏地道。
嬴政闻声先是一愣,抬眼一看见来人是田泰,顿时面露不悦,没好气地道:“是你啊,你来所为何事啊?怎么未曾通报,不合规矩吧?”
秦风见是岳父田泰,便上前行礼道:“岳丈大人,小婿有礼了。”
田泰被嬴政冷冰冰的话语弄得有些尴尬,又见秦风倒是恭敬,田泰只得迟疑道:“你们在此处作甚呐,这,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也啊?”
秦风对袖道:“这位姑娘正是小婿的一位友人,今日特来府上游赏谈天,敢问岳丈大人有何指教?”
秦风不卑不亢地回着,田泰被堵得有些怔住,便干脆上前凑到嬴政的身侧,压低了嗓音,道:“我说太姻翁啊,这到底是出于何缘故啊?我闺女和太姻翁的孙儿成婚在即,眼下时节让别人家的女儿来府上,多有不妥吧?”
在秦朝时,对于女婿之父称呼为亲家公,对女婿的祖父则称为太姻翁,田泰一心觉得自己女儿田璧君已经即将嫁给秦风,两家联姻已成定局,因而对秦风的祖父嬴政,田泰便以太姻翁相称。
田泰继续对嬴政低声道:“太姻翁啊,我非不明事理之人,我知道这女儿来贵府上也并不是有娶纳之意,只是人多口杂,若是将这女儿来府之事泄露出去,恐落人口实,对秦小子和我家闺女都是极大的害事啊。”
嬴政看着一旁田泰示好的媚笑,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直声问道:“嗯?是谁说的秦小子和璧君丫头成婚在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