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
往来穿行的人流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
秦风和赵诞两人相对而立,郎君剑眉星目,潇洒俊逸,姑娘花容月貌,亭亭玉立。
一男一女这对璧人成了长街上的一道靓丽风景。
赵诞眉眼闪烁,柔光望见秦风英俊的模样顿时羞怯不已,悄声道:“原来是郎君,小女子有礼了。”
赵诞说罢欠身行礼,恭敬中不乏几分少女的柔情。
与此同时,赵诞的内心很是欣喜,自己亲自前往左丞相府邸探查却一无所获,自己正以为是李由故意掩盖郎君的行踪。
而且自己思来想去,还以为郎君此刻定然在避世坊主持坊间要务,眼下在此地偶遇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赵诞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秦风看着赵诞眼神躲闪的模样,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微笑道:“赵姑娘这是怎么了?难道在下有何处失礼的么?”
赵诞听着秦风这话才晃过神来,急忙说道:“郎,郎君说笑了,是小女子失礼了……
“郎君,郎君为何会在此地?小女子得遇公子心有所乱,故而……”
赵诞春心萌动,胸脯一阵小鹿乱撞之感,不知怎的俏脸上都泛上了红晕。
秦风看着赵诞害羞的样子顿觉可爱,爽朗笑道:“哈哈,瞧赵姑娘说的,难道在下就不能在此地了么?在下虽然是工籍贱民,可是这还是在咸阳街上呐,在下通行不违律法吧?”
赵诞被秦风的怪话弄得有些尴尬,忙解释道:“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小女子是说,郎君身为避世坊坊主,身份尊贵险要,如今时节正为繁忙,郎君为何未在坊间主持要务?”
秦风哭笑不得,随口道:“啊?赵姑娘可莫要说笑了,在下一介工籍贱民,位卑言轻,主持什么要务啊?”
赵诞努努嘴,道:“小女子还以为郎君在避世坊呢,正打算去探寻那避世坊的下落。”
秦风朝赵诞走近了些,随意说道:“哦?赵姑娘找在下有何要事?在下能帮衬赵姑娘,必当效命。”
“小女子想……”
赵诞欲言又止,俏脸上的红晕愈发的泛开,直红到了柔嫩的耳根,赵诞迟疑地羞怯道:“郎君,小女子不知是否唐突,小女子仰慕郎君之才,不忍郎君只在左丞相府委居仆从。
“小女子特请命于长兄,欲邀郎君来赵家屈就,也算身揽一官半职,还望郎君莫要嫌弃。”
秦风突然听到赵诞试探的话语,脸上骤然一愣,穿越到这个大秦世界这么久,秦风所感到这样温暖的时刻可不多,没想到萍水相逢的一位姑娘居然会如此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居然还为自己谋了一官半职!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动秦风已经许久未尝,上一位这般亲近对待自己的还是赵老伯。
秦风正犹犹豫豫地说着,“赵姑娘,你……在下何德何能啊……岂能承蒙赵姑娘……”
赵诞却看着秦风犹豫的模样,以为秦风是有所迟疑,便赶紧补充道:“那个,若是郎君觉得不好从左丞相府脱身,小女子愿再求长兄相助。
“小女子长兄为京畿之官,定有办法助郎君从左丞相府出来的!就算是驸马李由自然也不好执意阻拦。”
秦风闻声更觉感动,感念之余,秦风撇撇嘴,不忍打断赵诞的热情,缓声道:“赵姑娘美意,在下无德受之,但赵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却如此相助于在下,在下感激涕零,在此谢过了!”
秦风动容到了极点,随即拂袖躬身下拜,朝赵诞郑重地行了一个全礼。
赵诞见状也赶紧欠身回礼,柔声道:“那若如此说,郎君是志不在此?若是郎君自有他计,小女子也不会为难郎君,反而徒为郎君添烦忧……”
秦风没想到赵诞这般善解人意,哪怕自己婉拒了她的美意,赵诞都不曾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还在替自己着想。
“在下感念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