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尉府邸的大堂上。
席面客座里的宾客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赵始和媚珠也满怀期望地望着赵诞,赵诞的双眸流露着温柔的神色,有意无意地朝着秦风的方向端详着。
赵始叮嘱道:“诞儿,你可曾听见为兄所言了啊?那个驸马李由,你可得想想办法惩治惩治他,为兄知道诞儿你天资聪颖,想个办法让那李由丢人现眼还不是轻而易举?”
媚珠也赶紧拉动着赵诞的裙襟,“诞儿,快为你大哥想些对策,万不能让那李由把咱们的风头抢了去啊,瞧那李由筹备的礼品锦匣,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讨好国尉的啊!”
半晌,赵诞满眼春情地凝望了秦风一眼,旋即低声说道:“大哥,媚珠嫂子,那诞儿就听你们的,姑且当面揭穿那驸马李由,以助大哥。”
赵始和媚珠闻声大喜,连忙搀扶着赵诞低着螓首,“诞儿你快说说你有何计划?”
“顺势而为嘛,大哥,媚珠嫂子你们就看诞儿的吧。”
赵诞话音刚落,忽而大堂的首座上传来一声雄浑的呼告声。
“家师有令,诸位大人且恭奉贺礼!”
只见那尉缭的弟子王敖正大手一挥,引领着众人将各自携带的贺礼奉上。
可是王敖说罢,围坐在堂下的众人却一时间无人敢上前。
只因为在场达官贵人无不是非富即贵的存在,而且官员干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势力纷纭,稍有不慎便是有失妥当,甚至会因此而莫名得罪人的当口,自然无人愿第一个上前。
这群人精似的官员们都选择了犹犹豫豫,等候着旁人的反应,大堂上没有一个人上前进献贺礼,四下里的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王敖脸色骤然铁青,见此情景似乎也有些手足无措了,“这,这……诸位大人,时辰不早了,若是耽搁了,怕是迁延集会之程啊,各请起身吧!”
群臣听见这话依旧不肯擅动,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这些人都懂,这个时候谁先出去是最容易出差错,也是最容易在国尉尉缭的面前失礼的……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不肯动弹,场面即将失控时,宾客的坐席之中,赵诞正拂着裙袖掩面朝赵始叮嘱着。
“大哥,您记下诞儿说的了么?您只要按照诞儿所说的话这般言说,就绝不会出错,而且还一定能讨得国尉大人的欢心,在群臣面前也不会失礼……”
赵始听罢,脸上的邪笑已经按捺不住,赶忙压低嗓音点着头,“诞儿你可真是为兄的伶俐智囊啊,没有诞儿你的才情,为兄可该如何是好哟!”
说罢,赵始便从坐席上起身,信心百倍地朝前迈步进言。
“下官有礼进奉!”
赵始胸有成竹的话语突然在堂上回荡,瞬间引起了所有官员的目光。
众人望着赵始那副恭敬托举礼品锦匣的模样,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
“好家伙,这人是谁?竟然敢第一个进奉贺礼?”
“就是,谁给他的胆子?在场的大人们哪个不比他位高权重?哪里就轮得着他了?”
“真是无知竖子,丝毫不谙为官之道,唉,可笑啊……”
正当官员们都纷纷质疑赵始时。
首座上的尉缭也显得有些惊讶,面上和善一笑,尉缭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摊手道:“请恕老朽眼拙,敢问这位大人高就何职啊?承蒙这位大人如此客气,老朽在此谢过了。”
听见尉缭问询赵始官居何职,官员们的神情顿时怪异起来,似乎在等着看赵始的笑话。
可赵始却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行礼作揖,恭敬道:“回国尉大人,下官贱名赵始,在京畿衙门为小吏,下官之职不值一提,就莫污国尉大人尊耳了。”
赵始说着双手一奉,将手中的贺礼恭敬呈上,又道:“下官仰慕国尉大人赫赫天功,早生久仰之心,值此岁首时令,下官得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