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和隗状两人把御史中丞韦阜扔在了御道上,此刻已经来到了章台宫的殿前。
先前嬴政在蒙毅的陪同下回宫之后,嬴政便下令召见一干臣工,商议应对奏章所请的对策。
殿内传来中车府令赵高尖细的嗓音。
“陛下有旨,宣治粟内史王绾,将作少府隗状,入殿觐见陛下!”
没多久,王绾和隗状两人躬身毕恭毕敬地到了章台宫殿内,朝着御座上行着大礼。
“微臣王绾,微臣隗状,叩见陛下!”
御座上的嬴政面色冷峻,轻飘飘地一拂袖,旋即说道:“二位爱卿来得正好,朕正有些新鲜物什要赏赐于你二人,来啊,把东西呈上来!”
嬴政沉声一道,那中车府令赵高立马端着一面雕花的托盘,快步走到殿下。
赵高在嬴政的示意下朝隗状和王绾走了过去,嬴政介绍道:“两位爱卿,此衣物,你二人姑且试试吧?”
隗状和王绾还是第一次见嬴政如此亲和的模样,顿时不明所以,一阵面面相觑,心里疑惑到了极点。
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要奖赏啊?
所谓无功不受禄啊,陛下如此反常,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隗状和王绾都是深谙为官之道的老练之臣了,面对此等奇怪的情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王绾的眼神逐渐低沉了下去,双袖一对,上奏道:“微臣感念陛下隆恩!然微臣惶恐,身无寸功,微臣岂敢愧领陛下恩赏啊!”
隗状有些惊慌失措,急忙道:“王大人所言极是,为臣附议!”
嬴政却是脸色一沉,凝眉道:“嗯?二位爱卿这是何故?朕赏赐你们的,你们该接着就接着,难道尔等是要抗旨不遵不成?”
听见嬴政这话,王绾和隗状哪里还敢耽搁,当即跪地叩拜,“微,微臣不敢,微臣谢陛下隆恩……”
两人只得硬着头皮接下,隗状抬眼一看,只见赵高端来的托盘里,装着的竟然是两身缝制精美的衣裳!
但是那衣裳的式样却有些怪异,而且在衣裳的里端还缝着一层皮毛式的绒,虽说是掩藏住了大半,但这衣裳整天看起来却有几分丑陋之感。
隗状顿时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说是衣裳也不是衣裳,到底是何物?难不成是陛下故意为之?
玉阶上陡然传来嬴政沉声的话语。
“两位爱卿,莫要疑虑,此乃朕昨日刚得的新式衣裳,由滇国制衣之法所缝制,两位爱卿尽管一试。”
王绾一听便恍然大悟,心里感慨了起来。
这便是了,原来是滇国的衣裳啊,那外邦蛮夷,衣物自然是如此粗鄙不堪……
唉,可是陛下为何要将蛮夷之衣赏赐给老夫?
不会是老夫做了什么事惹得陛下龙颜不悦了吧?
王绾和隗状虽然心中嫌弃不已,但是谁也不敢忤逆皇帝陛下,只得无奈地取下衣裳,朝自己的身上披了起来。
可正当两人将那衣物收拢在身上之后,隗状和王绾脸上的表情都同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慢,慢着……
隗状的眼神赫然一惊,下意识地朝身上的衣裳低头看了一眼。
“这衣裳,为,为何如此暖和?”
王绾也同样震惊不已,不断掀开身上衣物的里端毛皮打量着。
“此衣物竟然如此暗藏玄机啊!”
隗状和王绾裹着温暖的衣裳,相视而笑。
“二位爱卿,这衣裳,穿起来感觉如何?”嬴政笑眼盈盈地问道。
隗状反应了过来,当即“扑通”一声跪拜在地,高呼道:“回禀陛下,微臣刚才有眼无珠,竟然不识此衣物的玄奇之处啊!”
王绾也连声赞叹道:“陛下所赏衣物,微臣刚一穿及,便觉温暖无比啊!如此轻薄简便之衣,尚有此等御寒之功效,微臣闻所未闻啊!”
嬴政微笑着道:“此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