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坊主?
秦风一脸诧异,小心翼翼地朝嬴政问询着,“赵老伯,新坊主是何意啊?他们这是跳大神呢么?”
此时此刻,嬴政早已沉浸在了长久的震惊之中。
因为或许年纪轻轻的秦风不懂眼前的场景代表着什么,嬴政却是早已心知肚明,这些避世坊的民众们齐齐跪拜在地,口中高呼着“拜见新坊主”之言,那必然是要改拜秦风,或者说是将秦风迎为避世坊的新主人!
避世坊可是从前燕赵之地逃难流亡之人的聚集地啊!
当年战火席卷关东,韩赵魏楚燕齐,六国寂灭,多少能人志士不忍家国离散,到处流亡,在这秦国境内的咸阳地界汇聚成了一方避世的乐土。
避世坊在坊主姬邺的总揽下,逐步发展成了独门独户的门派,任凭各方势力都无法将其延揽。
最让嬴政感到头疼的是,这避世坊可谓是一面铜镜,代表着关东六国贵族的利益,大秦朝廷对待避世坊的态度,就完全能折射出朝廷对待六国贵族的态度……
因而,纵使是威加海内,气吞寰宇的嬴政,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将避世坊歼灭,只能任由其存在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嬴政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拉拢避世坊,但是这些曾经燕赵之地的死士,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肯被招安的?
无论是派遣兵士将避世坊驻守围困,还是命令朝中威望高的官吏来宣旨,传达始皇帝恩服的诏命……都不足以让避世坊彻底归附大秦……
嬴政一阵思虑着,不由得感叹起来。
唉,秦小子啊,你不明白啊,这避世坊的人可都是心高气傲的燕赵死士啊!
朕想方设法都无法让这些人完全臣服,他们又代表了朝廷对待关东六国贵族的态度,朕也不能轻易处置他们……
可是,就是这样一群难以驾驭之人,居然对秦小子你这般俯首帖耳?
秦风又惊又喜,难免朝着秦风多看了两眼,目光慈祥中透露着几分钦羡。
好小子,你,比朕强啊,朕怎么没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恩服避世坊呢?
凡事并非非黑即白,也并非是一定要恩威并重,软硬兼施,还有位处其间的第三种策略,正像秦小子你所做的这样啊!
以其避世坊所擅长、所看重之技,彻底将其折服,则更具说服力,更具威信!
如此才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燕赵死士彻底钦服!
不动声色,片刻之间便能让避世坊的人主动投来拜服举措,实在是高明之至!
嬴政眯缝着双眼朝,朝秦风微微一笑,随即清了清嗓子,故作沉声道:“咳咳,秦小子啊,怎么了?你莫非没听清么?他们在称你为新坊主呢!”
“额……赵老伯,我不是问您他们叫我什么,我是想问您,他们为何要称我为新坊主啊……”秦风有些哭笑不得。
嬴政内心对秦风满意无比,感慨地看向四周的景状,此情此景,犹如当年嬴政加冠亲政时的场面!
群臣顶礼,四方拜服!
秦小子,今日你能赢得避世坊之人的敬重,将来自然便能承担得起大秦的万世之基业啊!
秦风见嬴政也不帮自己出言开脱,无奈之下只得连连摆手,否认道:“诸,诸位快快请起,我可受不起这个啊,我不过就是一时地投机取巧,没什么了不起的,诸位还是免了吧。”
秦弘方不慌不忙,上前说道:“坊主啊,您大可不必如此谦虚,坊主的木工机巧之能,属下亲眼所见,的确是鬼斧神工啊!
“更何况,今日那齐墨学派的狂徒们闯入我避世坊寻衅闹事,若不是坊主出手,挽我等于危难之中,我等可不仅要受辱,我避世坊也势必因此而混门灭派的啊!”
姬邺也朝着秦风拱手一拜,急忙说道:“鬼手秦在我避世坊德高望重,可惜鬼手秦败于齐墨学派,自此杳无所踪,正所谓天无二日,我避世坊也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