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当即欢呼一般地说道:“好!如此说来,姬坊主答应了!”
姬邺还没来得及辩解,那齐墨学派的弟子们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
“太好了!我们能跟避世坊的人比试了!哦不对,应当是切磋,能有幸跟避世坊的人切磋,也不失为一大快事啊!”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当年避世坊的鬼手秦跟我们齐墨学派正面相抗,虽然差一点就能得胜,但是也算是一桩美谈,你们说是不是啊?”
“正是!正是!鬼手秦输给咱们齐墨钜子的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得很呢!那鬼手亲脸都气白了,哈哈哈!”
“要不是鬼手秦随行的仆从拦着,那鬼手秦非要横刀自尽不可!”
齐墨学派的弟子们一阵讥讽般的话语传来。
整个避世坊里都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你们说什么?好大的胆子!”
“尔等胆敢侮辱我避世坊的秦老先生,你们怕是不想活着离开避世坊了吧!”
“兄弟们,咱们定要为秦老先生报仇雪恨啊!当年的落败之仇,就包在咱们身上了!”
轰然间,避世坊的民众如潮水一般地涌动了上去,仿佛顷刻就要将齐墨学派的弟子淹没。
谁料那为首的弟子当即道:“哦?这样么?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口中所谓的秦老先生,都是我们齐墨学派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你们这群无名鼠辈呢?”
“你……”
“你竟敢……”
避世坊民众们闻声,立马语塞,踟蹰地停滞在了原地。
他们这些人虽然懂得些木工技法,但全然都是燕赵之地当年的寻常手艺,最多在避世坊中承蒙秦弘方的教诲,略微提升了一些。
但是这些民众们的木工机巧如何能跟鬼手秦相提并论?而鬼手秦都不能战胜的齐墨学派,则更是高山一般的存在啊……
所有人都迟疑了,愤怒和无能为力之感交织在避世坊民众们的心中,唯有扼腕叹息着,“唉……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咱们真的能是这些齐墨人的对手吗?”
恰在此时,那为首的齐墨弟子见时机已到,立马朝身后摆了摆手,命令道:“来人啊,将那鬼手秦的画像张贴出来!”
齐墨的人当然知道,此时此刻,只要拿鬼手秦来羞辱这群避世坊的人,就是在不断将他们奉若神明的人物踩在脚下!
木工机巧最强的人都是齐墨的手下败将,震慑之下,谁还敢与齐墨作对呢?此乃攻心之计!
随后,几位齐墨弟子当即取出一卷绢布的画卷。
“呼啦啦——”一阵绢布摊开的声响,便见一张硕大的人像画显露在上。
白发苍苍,仙风道骨,那画中之人浑浊的双眼依旧炯炯有神,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木工匠人——鬼手秦!
“这正是鬼手秦的画像,当年鬼手秦输给我齐墨学派的证据!当然我等也没有羞辱之意,只是留作纪念而已,诸位莫要误会。”那齐墨弟子装模作样道。
避世坊民众们看见那鬼手秦的画像,赫然愣住了。
仿佛最后的心理防线被一击而溃似的,所以避世坊的民众都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秦弘方见状更是再也按捺不住,哀嚎起来,“父亲,父亲啊!您老人家到底在哪里啊?齐墨一较,您老人家为何从此音讯全无啊?
“您外出游历也该回来了啊,避世坊几千人可都等着您施以援手呢啊!”
秦弘方正哀到动情之处,忽而听闻一阵脚步声。
只见秦风正搀扶着嬴政款款走上前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何如此乱糟糟的?”秦风随口问询道。
忽而,秦风的目光陡然望上了那鬼手秦的画像。
什么?
这人是……
秦风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声昏了起来。
一阵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