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道:“怎么样?秦郎君,你可认得这柄短刀?”
秦风更是疑惑不解,“额,下官怎么会认得?麒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嬴麒不灰心,道:“可能是这厅房里太暗了,走,咱们出去再细观。”
嬴麒说着便领着秦风走到了庭院中。
又仔细将那短刀对着阳关一比量,嬴麒道:“秦郎君啊,这可是鬼手秦的佩刀啊,避世坊的宝物,你当真不记得?”
见秦风继续摇了摇头,嬴麒自言自语道:“哦对,兴许秦郎君你看见的挥刀动作都是极其特殊的。”
嬴麒说罢,便干脆撸起袖子,对着庭院当中的树干一阵猛削。
“嘎吱——嘎吱——”
像是在用木工刨子一般,嬴麒卖力地演示着,祈祷着秦风能记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怎么样?秦郎君,你是不是见过鬼手秦这么使这刀子?”
秦风看着嬴麒奇怪的举动,顿时一头雾水。
始皇帝派嬴麒去监察泗水,我还以为嬴麒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差不多是个热衷玩闹的纨绔子弟……
从我跟嬴麒见面开始,嬴麒这家伙不知道耍了多少次活宝了,难道他是脑子多少带点毛病?
此时此刻。
姬邺和秦弘方两人议论罢,刚好急匆匆返回到庭院中时。
两人刚一步入,望着庭院中的场景,赫然惊呆了。
“住手!快住手!”
秦弘方看得一清二楚,嬴麒正拿着短刀对着树干一阵拼命地削砍,那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非要将那树干刨个一干二净不可。
“快将家父的宝物放下!休得如此!”秦弘方有些急了。
可嬴麒听见身后传来阻止的呼喊,反而愈发心急,朝着秦风急忙道:“秦郎君啊,快啊,你到底想起来没有啊?刨木料的动作你都没见过吗?”
“住手啊!快住手啊!那刀不是用来刨木料的啊!”秦弘方见嬴麒始终不停手,慌得朝嬴麒扑了上去。
嬴麒被秦弘方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立时激动了一些。
忽而只听“咔嚓”一声。
嬴麒手中的那柄短刀竟然应声断成了两截!
顷刻间。
整个庭院中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住了。
秦风和嬴麒面面相觑,嬴麒忙缩回了两手,有些尴尬地说道:“额,这,这可不关本公子的事啊……是,是秦先生你扑上来的缘故……”
“混账!你竟敢将家父的宝物如此损毁!岂有此理!”
秦弘方反应了过来,顿时一声咆哮,恶狠狠地说道:“那佩刀可是当年燕王所赠的名贵信物,由墨翠的蛇纹石玉精雕细刻而成!
“竟,竟然毁在你的手中!你你你,你该当何罪?”
嬴麒见秦弘方激动地有些发疯,忙拍了拍手,支支吾吾道:“额,原来那刀是玉做的啊,我说怎么如此不禁用,你早说嘛,我又不知晓……”
“昨日便有贼人入我避世坊要窃取此刀,幸得被我坊间仆从发现,那刀才得以幸存,现在想来,莫非昨日便是由你指使?”秦弘方气不打一处来,朝嬴麒怒道。
“嘿嘿……秦先生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秦风闻声眉头一皱,顿时对嬴麒有些意外相看。
这个嬴麒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派人来避世坊?
这里的人可是不乏燕赵之地的死士啊,这么得罪他们,你也不怕往后在街上给人刺杀了……
正当秦风疑惑时,一旁的嬴麒却挠了挠头,暗自朝秦风使了一个眼色,继续道:“这玉刀如此脆弱,属实没想到……下次,下次我定然好生爱护,不刨木料了便是……
“你,你还想有下次?”秦弘方气得浑身颤抖。
“那个……本公子想起来还有些要事得办,先行告辞了,改日,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嬴麒猛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