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天光大开。
整个咸阳宫宛如被天幕的金粉洒下一般,此刻变得金灿灿如镀金似的。
始皇帝的銮驾行驶在宽敞的御道上,雷霆乍惊,宫车过矣。
哪怕是雄壮威严的始皇帝銮驾车队,在广袤无比的咸阳宫中也只是“沧海一粟”般的渺小。
等到始皇帝在宫门外下了车,身穿一袭常服走向咸阳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始皇帝嬴政似乎心情大悦,正在郎中令蒙毅的护卫下,隐藏在寻常的人潮之中,隐秘地朝九峻山庄园走去。
“秦小子,秦小子可在?”
嬴政推开九峻山的庄园,在庄园门前护卫的府仆们一看见嬴政便也笑脸相迎。
此时此刻,秦风正在庄园后庭院打磨着木工器具。
秦风虽然早就有了系统的加持,脑海中有了墨家机关术的技能书,但是这些精妙的技术秦风也无法全部传授给普通的学徒们。
在面对一些繁琐的木工活计工序的时候,还必须秦风亲自出马。
不过这对秦风来说倒也正好,如那些青檀木纱灯一样名贵售价高昂的家具,离不开秦风的最后一道工序,倒也成了秦风木工作坊里的神秘之处。
秦风所售卖的那些名贵家具,也正是因为这层神秘的面纱,因而才得以一直保持昂贵的售价,而且还能长久地被咸阳豪绅们趋之若鹜。
秦风正忙着手上的活计,忽而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喊声。
秦风顿时面露喜色,撸着袖子站起身来,一眼便看见了嬴政伟岸的身影。
“赵老伯,您来啦!来人!看茶!”秦风欣喜若狂地招呼着。
嬴政见秦风正要放下活计朝自己迎过来,顿时慈祥一笑,摆手道:“秦小子,快别,你快忙你自己的,还是忙你手上的活计重要!”
嬴政说着便走到秦风的身旁,俯下身子,低垂着脑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秦风的动作。
“秦小子呀,真没想到你这小小的木工活计,竟然如此极妙啊!”
嬴政眼睁睁地看着秦风如鬼斧神工一般,轻轻松松便将一盏青檀木的纱灯打造完毕,顿时面露惊异之色。
“秦小子,你这打造纱灯之能,果真是和你处理国政之策一般,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听着嬴政的称赞声,秦风显得有些疑惑,“赵老伯,您谬赞啦,我这纱灯虽然造得还行,那是因为我经年累月的学习木工技艺那!”
秦风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其实还有系统的加持哈哈哈,墨家机关术那么精妙,整这些简单的小木工还不是妥妥的?
秦风不好意思地说道:“赵老伯,不过您说的治国之策嘛,我可就实在不敢当了啊!我先前给王大人的行省制的建议,不过都是信口雌黄,不一定真的能行的!”
秦风其实也对行省制的可行性有些心里没底,毕竟行省制和大秦时期的郡县制相隔数百年,施行起来的阻力本来就有些大。
再加上大秦当今世界的国情不一定能适应行省制,秦风虽然知道行省制是郡县制的一种改良和优化,但是到底能不能真的适用,秦风还真的说不好。
话音刚落,嬴政立马语调一沉,郑重其事地说道:“哎,秦小子,你这样可就是过谦了!
“你的治国之策绝妙无比,尤其是你将王戊奏请的行省制改良的地方,桩桩件件皆是治世之良言啊!”
秦风有些意外,“嗯?那奏章,赵老伯您也看啦?”
嬴政赶忙解释道:“额,这……对,看了,我也看了,是皇帝陛下让我看的,秦小子你首创的如此绝妙的治国之策,陛下自然要让我也来看看!”
“嘿嘿,赵老伯您见笑啦,我也是第一次写奏章,您可得给我点评点评啊,往后写奏章的日子还多着呢,我得慢慢学着适应!”
秦风挠挠头,朝嬴政憨厚地笑着。
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