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纠结了半天,田泰终于下定了决心。
还是宝贝女儿璧君的幸福生活最重要!
毕竟田泰膝下无子,仅有这么一个千金,若是姻亲之事还受了委屈,就算田家飞黄腾达又能如何?
田泰匆匆起身,朝周围的秦吏们拱手道:“诸位同僚慢用,下官家中还有些要事待理,先行一步!”
说罢,田泰便急匆匆地走出了楼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田泰的女儿岂能蒙受此等耻辱?
给一介开木工作坊的工籍贱民当妾室?妄想!
管你是什么身份背景,璧君那丫头绝不能遭这份罪!
“我得抓紧时间赶回府上,向璧君言明此事,秦风那小子风流成性,绝不能为我田家的女婿!”
田泰心中愤愤地想着,脚下的步子也渐渐快了许多。
……
咸阳城中的长街上。
庄婉清正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着。
俏脸上似乎还映现着方才羞怯的绯红,庄婉清柳眉紧蹙,眸含嗔怨。
“哼!姓秦的!今日算本姑娘失算了,没想到那些秦吏居然视若无睹!”
庄婉清正自言自语地愤恨说完,忽而身旁凑上来一阵清脆的脚步。
“哟?庄姑娘这是在咒在下么?在下没听清,还请庄姑娘说得清楚些。”
庄婉清闻声,随即回身一看。
只见秦风不知何时已经跟在了自己身后。
庄婉清见状,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昂着香颈,庄婉清素手叉腰,恨恨道:“好哇你,羞辱了本姑娘,还追上来,没完没了了么?”
秦风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微微一笑,释然道:“庄姑娘你误会了,在下之所以追上来,是怕庄姑娘你心情太过郁闷。”
“嗯?你?担心本姑娘?”庄婉清一脸不信。
看着秦风俊逸的面庞,庄婉清顿了顿,道:“本姑娘瞧你这幅模样,倒像是无所谓似的?难道本姑娘的那些话,你就不担心么?”
秦风耸耸肩,随口道:“在下不过是个工籍的贱民,本来就低人一等,担心什么?名声么?”
“呵,”秦风一声自嘲的轻笑,转而说道:“倒是庄姑娘你,庄姑娘身为滇国的王女,金枝玉叶,却不惜污了清白名誉来报复在下,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庄婉清努努嘴,苦笑道:“真没想到你们大秦的官吏如此没心没肺,连生而为人的正义感都没有!居然视本姑娘的遭遇而若无睹!”
庄婉清越想越气,自己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是秦风威逼利诱自己,而且是以签订藩属的条约为威胁!
可那些秦吏们却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放言,自己能伺候秦风是高攀?
但庄婉清并不知道的是,那些秦吏们是认出了秦风的真实身份。
毕竟那日在王绾府邸时,秦风可是蒙治粟内史王绾亲自相送的啊!
而且将作少府隗状更是亲自为秦风抬着步辇!
这足以说明秦风的身份,一定比隗状、王绾之流的高官还要尊贵!
至于庄婉清这样一个西南夷外邦的王女,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此时此刻。
庄婉清正失魂落魄地低垂着螓首,似乎正万般无奈地苦笑着。
“秦郎君,你是因为工籍的身份而不在乎名声……
“其实本姑娘又何尝不是如此啊?本姑娘巴不得这清白的名誉能有损呢!”
秦风闻声有些愕然,忙问道:“哦?庄姑娘何出此言啊?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风话音刚落。
倏尔一阵清冷的朔风吹过。
庄婉清仓促而出,周身只披了一袭薄透的纱裙。
寒风习习,庄婉清忽觉有些清凉,下意识地收拢着娇臂。
秦风见状,便解开束腰,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