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府邸。
庭院中。
冯沅柳眉紧蹙,内心一阵不安。
她知道是出事了,而且陛下因此而雷霆震怒,怕是自己弄巧成拙的缘故。
稳定住心神,冯沅转而朝着吉寿强颜欢笑,说道:“多谢了,多谢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冯沅虽然有些慌乱,但是却仍不忘了给吉寿“孝敬”,毕竟往后要想接着用人,自然是少不了给吉寿的好处。
冯沅隐秘地朝前探了探身子,将手中的玉佩往吉寿的手掌里塞。
吉寿看左右无人,也躲不过,只得犹豫着接下。
“夫人,话已至此,往后夫人和少公子可要谨慎行事才好,老奴告退了。”
冯沅看着吉寿带着寺人快步离去的身影,面容上多了几分坚毅的神色。
嬴子昭见吉寿已经走远,急忙朝冯沅问道:“娘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吉寿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还对咱们这么冷漠?”
冯沅随口道:“吉寿那条老阉狗,精明着呢,他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从陛下那察觉到了什么。
“陛下对咱们娘俩有些不悦,其原因嘛,或许是那些纱灯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娘亲,祖君不是很喜欢那些纱灯吗?我可是很细心地打造的!跟子婴长兄制作的纱灯一般无二!”嬴子昭急忙解释道。
冯沅嘴角一瞥,沉思道:“或许就是因为昭儿你造得跟那小子的纱灯太相似了,才让陛下多想了一层,因而龙颜大怒……”
嬴子昭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摇头,“娘亲,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孩儿听不明白。”
“昭儿,所谓欲速则不达,是为娘太心急了。”
冯沅微微一笑,安慰着嬴子昭,“无妨,昭儿,亡羊补牢未为迟,咱们再想补救的办法便是!”
冯沅冰雪聪明,从吉寿的异样、始皇帝的口谕训斥中,冯沅就已经猜出了大概。
加上嬴子昭的一句话,“和子婴长兄的纱灯一般无二,”冯沅立马反应了过来。
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昭儿所造的纱灯和子婴那小子一样,陛下一定会认为昭儿是在和子婴争风!
难怪陛下会如此暴怒……子孙相争,是哪一个君主都最不想看到的……
“娘亲,您怎么了?”
嬴子昭关切的话语传来,冯沅回过了神。
“昭儿,你别担心,这件事归根到底也是一件小事,陛下只是遣吉寿来传口谕,训斥咱们娘俩而已。”
冯沅唇角一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但是子婴那小子的境遇可就完全不同了,陛下若是看到了那件东西,子婴就算不死,也会元气大伤!”
……
九峻山庄园。
“东家,东家!”
秦风正在厅房里描绘着家具的设计图纸。
两声雄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秦风一抬头,只见英布正领着两三个小徒快步走来。
“东家,那陨星里果然都是陨铁,正好铸造了两柄宝剑,东家您看看?”
英布一边说着,一边把两柄剑朝秦风呈了上去。
秦风接过一看,只见两柄宝剑一长一短,长者为双手剑,短者为单手剑,皆通体青黑相间。
青铜所铸的剑柄上,青光烨烨,宛如镀上了一层青霜。
秦风将短的那柄抽出剑鞘,剑身更是锋利无比。
陨铁的剑身光亮平滑,剑刃磨纹细腻,精致的纹理来去无交错。
秦风四下里随意挥动,手中宝剑顿时青光流转,“簌簌”的声响涌动如水。
英布不由地看呆了,感叹道:“东家,您的剑术竟然如此了得!”
“唰——”
秦风微微一笑,将剑身续回剑鞘。
把短的那柄剑扣在了束腰上,秦风朝英布道:“雕虫小技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