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门前的敞地上。
秦风雇的小学徒带着哭腔喊道:“大爷们!你们都是大爷!”
“算小的求你们了!”
“东家说了只能招收这么多工匠,再多的人也招不下啊!”
乱民为首的名叫田升,生得一副鹰视狼顾的面相。
田升一脸邪笑,嚎道:“那我们不管,我们都是听你们东家亲口说的!
“每人每天十个钱的工钱!你要是想让我们走也成,那你就把今天这钱付了!”
其实田升压根就没想在秦风的作坊里做工。
自从在河内郡开始流亡后,田升和田桓、田轸三兄弟,带着一众田氏宗族的子弟,还有一大群从前的食客门徒,到处坑蒙拐骗。
田升是齐王田建的长子。
当年齐王田建投降秦国后,被嬴政安置在河内郡的共地。
时至今日,田建已经殒命,失势的田升也只得开始的流亡。
好在田升也算得上是曾经的一方贵胄,一呼百应的能耐还在。
至少还有一大帮宗族兄弟指望着田升。
这群人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惹上一堆乱子,但每每仗着人多势众,豪杰乡绅不敢得罪,这群人也能从中获利不少。
得了好处或是填饱了肚子,这群人就会换一个地方,当地的郡县官府也奈何不得。
此时。
那辆雕制精美的马车已经徐徐开进作坊的敞地。
一群身穿紧身衣裳的男女立马分列开来,在当中摆开阵势。
男子们的背后背着一柄狭长的剑鞘,小腿束着麻绳的绑带。
女子们右手执着一柄小巧的匕首,足下蹬着长长的连腿靴。
薄纱的黑裙贴合着女子们的纤腿,女子们的头上则绾着高挑的马尾。
众人的衣襟均是黑白对称的袍衫,胸口绣着一朵奇异的图案。
“秦墨弟子的工坊!尔等也敢撒野,是来寻死不成?”
一声清亮的嗓音传来。
马车精美的车厢启开轩门。
玉足一迈,走下一位身段窈窕的美人。
正是秦墨学派非攻堂的堂主,唐姑!
唐姑莲步轻移,走至那一群乱民之中。
田升见状,先是一愣。
但看着唐姑俨然一个柔弱女子的模样。
身旁的一众弟子也不过区区二三十人。
田升自己的背后可是有几百人之众,虽然不全都是自己的人,但是这群呼吁而来闹事的乱民,也不是好惹的。
田升朝身旁的田桓和田轸使了个眼色。
三人立马昂首挺胸。
“这小妞,还挺烈,我喜欢!”
“哟,这是你们东家的姘头吗?”
“大哥,玩玩?”
田轸正咧嘴朝田升笑着。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
再看时。
只见田轸正捂着脸颊,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你这娘们找死!”
一旁的田桓见状,顿时恼羞成怒,呜呜喳喳便要朝唐姑动手。
“啪——”
又一声。
唐姑挺立着娇身,玉足纹丝不动。
只是唐姑薄透的裙袖正停留在半空。
裙下,田桓和田轸俨然倒在了一起,丑陋的脸颊上渗着火红的掌印。
大哥田升顿时怒不可遏。
“弟兄们,都看戏呢!给我上!”
“啪——啪——”
片刻之间。
唐姑鼓动两手的裙袖,在田升的面前一个翻转。
“啊!啊……”
田升接连两声惨叫,双手捂着脸颊,哀嚎不止。
“这,这娘们,劲怎么这么大,疼,疼死我了……”
等田升兄弟三人身后的那群乱民涌上来的时候。
他们的主心骨,田氏三兄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