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衙门。
大堂上。
内史宁腾满心怒火地坐在首座上。
“岂有此理!”
宁腾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一个小小的贱民,竟然敢违背本官!”
宁腾虽然收到的命令是将秦风作坊里的纱灯全部购下。
但宁腾自作主张,认为要是能把打造纱灯的原料和木工之法弄到手,往后宫中的进贡就有了着落。
也能在始皇帝面前邀一功!
而且宁腾最看不过这样的工商贱民,要是坐地起价,岂不是把钱两送到他人的口袋里去了?
这时。
一位属官走上前来。
“宁大人,要不要卑职带人去把那小子抓起来?”
宁腾冷声道:“抓起来倒不必,去好好问问,甘泉岭肯定要买,不能让那小子一个人守着金山!
“而且他那灯具的木工之法,也要想办法弄过来!”
“卑职遵命!”
……
武成侯府邸。
王翦正在庭院中领着一众武官商议着。
这时。
门前的府仆奔向内院,朝王翦说道:“君侯,大事不好!”
王翦冷静道:“出什么事了?”
那府仆走上王翦身侧,附耳朝王翦嘀咕了两句。
王翦立马怒道:“岂有此理,贲儿!多带些人手,去看看内史衙门的人是不是要造反?”
一旁的王贲立马拱手道:“孩儿遵命!”
王贲快速奔出庭院。
王翦凝望着空旷的院子,喃喃道:“子婴,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你肩上可担着大秦千秋的基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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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工作坊里。
院中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秦风则在房中整理着钱两。
那日给衙门卖家具得来的金饼,已经被秦风换成了好几箱钱币。
除了便于使用,秦风还打算直接在九峻山建造一个更大的木工作坊。
这样就省去了来回运送木材的费用。
秦风嘴角一歪,自言自语道:“剩下的这些钱,等赵老伯来了,就可以带赵老伯去好好潇洒一番,哈哈!
“这些还给赵老伯,当初他帮我修葺作坊也花了不少钱。”
秦风又将两个雕制精美的罐子好生摆放好。
桌案的当中则摆放着一张方形的木盘。
正在这时。
一声清脆的叩门声传来。
秦风急忙推开屋门。
“东家,您看这?”
院子里做活的学徒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呆呆地望着秦风。
秦风皱着眉头,将手指抵在嘴边,示意众人莫要做声。
秦风的确有些担心来人是内史衙门的衙役。
自己拒绝了宁腾买山的要求,已经是彻底得罪了衙门。
要是衙门来人强行将自己带走,倒还真有些棘手。
等到了衙门大牢,严刑拷打,再随便给你安个什么罪名,往北方一流放。
自己不就得去上郡修长城了?
不过,真要逼自己出手的话……衙门里那些衙役,恐怕七八十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秦风冷哼一声,随即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倚靠着大门。
“吱呀——”
门前叩门人的身影逐渐显现。
秦风顿时松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秦风笑道:“哎呀,赵老伯,是您啊,吓我一跳!”
只见来人正是嬴政。
嬴政和善笑道:“秦小子,你又鼓捣什么呢?这么慢?你怕什么啊?”
秦风拉着嬴政走进庭院。
嬴政看着庭院里做活的学徒们,顿时一愣,“哎?秦小子,这些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