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卖给了何人?”
李承乾神情疑惑,提出问题关键。
“这就不得而知了。”房遗直摇头如实道。
“不得而知?”
李承乾一愣,不解道:“那牛二不是招供了吗?”
楚河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两者。
“是招供了没错。”
房遗直点头,又苦笑道:“可是据牛二所说,当时交易那人包裹的很严实。”
“很明显,对方心思缜密,不想暴露身份。”
“只因为他出的价钱很高,牛二才会冒险偷炸药卖给他。”
“这......”
李承乾郁闷无比。
耗费这么大的功夫,线索就这么断了。
他有些不甘心,连忙追问道:“那他们是在哪里交易的?”
按李承乾的猜想,倘若知道交易点的话,估计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房遗直摇头道:“没用的,那牛二也说了,他们交易的地点是随便选的。”
“自从成功交易以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李承乾沉默了。
如此一来,再继续调查下去,也不可能有结果。
就连唯一与贼人有过接触的牛二,也没见过对方的样貌。
长安城那么多人,想要找一个没见过的人,仿佛大海捞针。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
正当房遗直与李承乾面面相觑,毫无头绪之时。
楚河站起身,语气淡然道,
“可以结案了。”
嗯?
二人不解的看着楚河。
明明犯人都没抓到,怎么就可以结案了?
这不是胡来吗?
“犯人不是抓到了吗?”
楚河摊了摊手,反问道:“你们还想怎么样?”
房遗直沉默。
李承乾却不服气道:“可是我们都清楚,那牛二只能算是从犯。”
“那你知道犯人是谁吗?”
听到这话,李承乾无奈摇头。
“那不就得了。”
楚河白了他一眼,对房遗直说道:“事情到了这里,你已经可以交待了。”
“水车被炸毁,就是因为炸药,现在偷炸药的人已经抓到。”
“你身为大理寺少卿的第一起案件,也算是圆满成功。”
此话一落。
房遗直与李承乾都沉默了。
房遗直也知道楚河是在帮他。
可如今,真正的犯人还没有抓到。
他这功劳,领得也是有些草率了。
再说,办法都是楚河想的,他也没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可是,这件事都是楚兄在想办法。”
“但都是你在执行不是?”
楚河反驳了一句,接着笑道:“而且,我只是随口一说。”
“真正实施的人,还是你。”
房遗直知道楚河是在让功劳,但他觉得受之有愧。
唉!
房遗直叹气道:“我知道楚兄是为我好,让我在皇上那里有个交代。”
“可是现在犯人依旧逍遥法外,难免他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李承乾点头。
房遗爱说的有道理。
现在结案没问题,可万一那贼人再次出来祸乱呢?
因此,一天没抓到人,他们就一天不能放松。
“那不是正好吗?”
楚河却不紧不慢道:“如此一来,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犯人了。”
眼下已经没有其他的线索,想要抓人贼人,那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
就是静等贼人露出马脚。
当然,这只是楚河的猜测。
他有预感,对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这次任务没有达到目的,估计还会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