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利迟疑了一下后道:“这谁知道。我当时以想投资拍电影找女主角演员的借口,把她带回我的地方,然后她知道了我的企图,就拖延时间,说想打扮成那样来给我看,我以为她是想玩什么游戏,就答应她找人帮她这么弄了。”
我心里一惊,按冯利这么说,李念当时意识到自己难逃冯利的魔爪,就可能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那套装扮,可能是能使她死后成为怨灵的一种方法,就像传闻中所说的,穿红衣服死的女人会变成厉鬼那样。
我盯着冯利道:“你跟我坦白这些,是也打算要杀了我灭口了吗?”
他摆出一副不屑的口吻道:“没这个必要,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叫你别去瞎折腾调查了。你不会找到任何证据的,你对人家去说,人家只会当你是精神病。另外,是要给你一点教训,苍蝇虽然不能咬人,但总是嗡嗡叫也让人心烦,给你一点教训让你老实点,就是我的目的了。”
说完,他拍了拍手,示意门外的手下进来。
我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黄泉令钱,轻轻往空中一抛,瞬间,那个高瘦的男人又出现了,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那几个走向我的彪形大汉。
那几个男人完全看不到它,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就被它拳打脚踢受到重击倒在地上只有呻吟的份了。
冯利一见之下大吃一惊,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我起身一个健步向前推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脚,他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墙角处。
我跨步向前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俯身下去,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找到了他胸口挂着的一枚玉佩扯了下来。
他顿时大惊失色,抱住我的腿哭嚎道:“你不能拿走这个,求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甩开他,又踹了他两脚,返身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忽然撞见一个正走进来的男人,只见他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头发也贴在脸上流着水滴,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的一样,整个人散发着阴森森的气势,大步向里面走来。
我微微侧身避过,他从我面前走过,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到了冯利的身前,然后整个人趴到了冯利的身上。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李念的分魂控制的鬼之一,一直跟在冯利的左右,因为玉佩的关系不能靠近冯利,现在玉佩离开了冯利,它马上就出现了。看它这副模样,应该是个水鬼。
冯利在地上翻滚挣扎着,被那人压得站不起来,他用手在空中挥舞着四处乱抓,却又都抓空,完全抓不到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双手揪住了冯利的头发,把整张脸贴到冯利的脸上,然后,就像一滩水一样,从冯利的口鼻中钻了进去,只片刻功夫,它的整个头和肩膀,都钻进冯利的脑袋里去了,只露出半个身子还在外面。
冯利像是要窒息了一样,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一手抓着自己脸拼命干咳起来,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声音,双脚在下面猛烈地瞪着地面折腾着。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渐渐停止了挣扎,抽动着身子像触电一样抖了几下,完全不动了,一张狰狞的脸上,双眼都翻白了。
那个水鬼倏忽一下也消失不见了。
我见这个情形,也不管了,大步走出门外,下了楼,开着那辆面包车离开了这里,到了市区,把车留在路上,开着自己的车往回驶。
路上,我想着是不是要通知李念家人一下,告知他们的女儿已经死了,但也对杀害她的凶手进行了复仇,得到了解脱。
但想想还是算了,没打这个电话,不告诉他们这个也好,让他们保存一份虚无的期待吧。
回到家,我把事情经过对冯凤说了,冯凤听完沉默了一阵,并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也有很多感慨,想不到养育她多年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丑陋的一面。
我把那枚玉佩拿给她,想让她戴着,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