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糖不知道怎么安慰。
傅寒笙的私事，傅寒笙的决定，她会给予空间和尊重。
光头没有低落太久，转头看向窗外，“林小糖，你也别得意，你要是敢做出什么辜负老大的事情，我就把你活剐了，煲成粥，让老大吃干抹净！”
林小糖笑起来，啧啧，她是真该庆幸，庆幸光头不是一个真正的疯批。
不然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我不会的。”
光头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还有啊，我这也算是跟着你出差了，你得管我吃住啊，所有的开销都得管。”
林小糖十分土豪，“放心，养得起！以后姐养你！”
林小糖伸手，抱住光头，在她耳边轻轻开口，“谢谢你。”
光头别扭地把林小糖推开，“狗屁的姐！你得管我叫姐！”
林小糖寸步不让，“我叫你姐，你叫傅寒笙什么？你让傅寒笙叫你什么？”
光头：“......”
好像是有点占老大的便宜。
“要不咱俩，也各论各的？”
林小糖哭笑不得，“再说吧。”
光头看着下方的城市一点一点变小，看着云层之上的阳光，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老大成了家，她，好像也有家了。
林小糖，很像家人。
想到林小糖给她煮红糖荷包蛋，恩，虽然味道怪了点，但也是一份关心嘛。
而且还在她那么丢脸的时候，站出来给予帮助，还不错啦~
她再也不是孤儿，再也不是只能过枪林弹雨，暗无天日的人了。
她可以站在光明里，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她不必再拼命的努力，只为了站在某个人身边了。
她找回自我，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最初的时候，是有些迷茫，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愤怒的。
可现在，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想像林小糖那样活着。
勇敢爱，不顾世俗的眼光，爱自己所爱的人，爱自己所做的事。
让她重新爱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她想自己是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的。
“光头，你要不要，考虑留长发？”
飞机起飞后，手机是没网的。
没有可娱乐的东西，林小糖又睡不着，拉着光头聊天。
光头很纠结。
以后不出任务，也不用为了方便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了。
“我不会扎头发。”
光头囧着脸说了一个特别不好意思的事情。
她看林小糖总是能根据不同的场合，给自己做不同的发型，化妆。
那才是一个女孩子的模样啊。
可是她什么都不会。
和女孩子任何相关的东西，都不会。
光头越想越觉得别扭。
二十多年都没穿过裙子，是不是也能尝试一下？
光头内心跃跃欲试，就像上次她来咧假，迫不得已穿那条黑色礼服一样，穿裙子也没有那么难嘛。
“谁说女孩子一定要会扎头发，咱们散着也好，马尾也好，编辫子也好，反正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林小糖像是一个母亲，温柔地给自己的女儿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好啊！我这就留长发。”
她曾经因为傅寒笙，把本就很短的头发又给推光，现在，因为林小糖一句话，又决定留长发，光头觉得自己这脑袋瓜子算是被这夫妻俩给玩明白了。
有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有的人，却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程安琪被周锦程拥入怀中，耐心安慰，“安琪，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程家和周家的未来，你暂时隐忍一下，宸锐科技，不是我们能对抗的，我真是太没用了。”
程安琪连连摇头，“师哥，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