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死死拉着林登科,后背已经湿透。
她太清楚这样的疼痛是因为什么。
外面那些医生的解决办法,对她来说根本没用。
她用药物控制月事,享受了半年一次的便利,就要承受这份汹涌的痛意。
“那边有热水袋,给我拿过来。”
林登科刚把她扶到沙发上,就又被指使着去拿热水袋。
“垫子,给我垫到身下。”
林登科:“......”
光头又疼又虚弱,他现在离开,是有些不地道。
林登科拿着垫子,把光头半抱起来,铺好垫子,不过是片刻,光有身下的垫子,就被发乌的经血染脏。
林登科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来月事,居然会这么汹涌。
这不知道的,绝对以为光头受了重伤。
光头疼到麻木,瞳仁涣散地看着头顶的灯。
这样的痛苦,也不过是她求仁得仁。
她想要站在老大身边,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男人能做的事情,她能做,女人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
她想要被老大看到。
事实上,傅寒笙的确看到了她的能力,把她当兄弟一样对待。
傅寒笙对她,和对叶良辰,以及其他兄弟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这么多年,她每年两次承受这样的疼痛,都是一个人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只有这样的疼痛到来的时候,才会清楚的明白,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她习惯了不给人添麻烦,也习惯了一个人去承受。
林登科用手机百度怎么对待痛经。
“布洛芬可以适当用一下,你这边有没有?没有的话我让人去买。”
光头没有说话。
林登科:“小糖给你煮的生姜红糖水,是暖宫的,但你这样的情况,好像不太管用,我去安排人给你做电子理疗?”
林登科觉得医人者不自医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像现在,光头自己是医生,却一直没有治好自己痛经的事情。
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没用的。”
她这种,不是普通女孩儿的那种痛经。
“以前,布洛芬我是一盒一盒吃的,已经产生耐药性。”
光头苦笑,有时候正在出任务,她痛到不行,甚至会用麻药来缓解。
她对自己那么苛刻,也没有换来老大多看一眼。
人在难受的时候,情绪也会格外的低落。
林登科察觉到她的情绪,手足无措。
一直觉得是个还不错的小伙子,突然变成了大姑娘,他也不知道怎么相处比较好了,还是在对方痛经到极端的这种地步。
林登科只能给她把染红的垫子换走,换上干净的。
垃圾桶里,这样的垫子,已经有很多。
林登科心惊,“你必须去医院,止血也好,止痛也好,不能一直这么流血,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能经得住这样的流失?
光头还沉浸在林登科不嫌脏给自己换沾满经血的垫子,就被林登科给横抱起来,准备去医院。
光头的拒绝,林登科并没有重视。
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她,这么不嫌弃她,光头有些恍惚。
光头被放进车座上,她下意识地想要把身子抬起来,不想弄脏林登科的车。
这车价值不菲,被她染上血迹,多可惜。
“你做好。”
林登科开了座椅加热,给光头系好安全带,目光清澈,没有任何杂质,发动车子。
光头呆愣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对林登科来说,他只是做了一件,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光头,是小赵,还是林小糖,亦或者是其他关系还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