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窃窃私语,说这一家三口肯定不敢来,一来就等于陷入天罗地网。
也有人摇头:“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会来,来了八成都会磕头求饶,毕竟长辈的灵位还在祠堂摆着呢,就等着接受家法伺候吧。”
所谓族规家法,在现代社会已经比较少见,所以王氏家族祭出这大招,倒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祠堂门口边上,摆着几种锈迹斑斑的家伙。
有些是类似于三节棍的腿夹子,是真能把人的腿夹断;有两米多长的牛皮鞭;有非常坚韧的大猪笼;甚至有一个狗头铡。
这狗头铡,哪怕刀锋已锈迹斑斑,但仍看得出几分锐利。
不管任何一种刑具上边,都染着黑色血迹,不知有多少年历史了,更不知惩罚过多少人。
忽然,人群起了喧哗。
“那一家三口来了!还真敢来啊!”
“来是肯定得来的,不然父亲灵位怎么办,但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怕,还昂头挺胸带着笑?”
“这就厉害了,这不是来接受家法伺候,是来旅游观光的吧,怎么比我们还开心呀!”
……
大伙儿不由纷纷让开一条路。
只见一家三口手牵手走来,飘飘然走到祠堂边。
气定神闲得都让人折服了。
已有王家人赶紧进去汇报。
没多久,王奔涛就穿着一身长袍,颇有族长之威地走出。
在他身边还跟着十几个老者,都是宗族长老,背后,还跟着一群中青年,王天亮和他一对儿女都在,王巧玲也在。
她身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正是她父母王天灿和廖锦秀,这是属于王奔涛膝下的二房。
另外,还有一个跟王奔涛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女人。
只不过,她满脸横肉,宛若一头老母猪,是王奔涛的女儿王天秀。
她旁边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季贵。
王天亮指着萧剑等人,狠狠呵斥!
“你们还不赶紧跪下求饶,先磕十个响头,额头不磕爆不出血,都不算数。”
萧朵朵不服气地喊:“为什么我们要磕头啊,才不磕呢!”
“好大胆子!”
王天亮又指着她,气势汹汹。
“你个瓜崽娃子都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待会儿用剪刀把你舌头剪下,家有家法,族有族规,是你这小贱种能驳斥的吗?”
周围涌来两三百个青壮年,清一色拿着两米长藤棍,阴冷无比盯着萧剑等人。
一帮吃瓜众赶紧退出老远,仿佛很快就会看到一场腥风血雨。
王奔涛开口了,但并不是对着一家三口说话。
他微微抬头看向天空,满脸傲然,好像他就是这的王。
“王氏列祖列宗在上,我王奔涛的兄长王奔流,其孙女王巧颜以及丈夫,即王家上门女婿萧剑,还有两人之女萧朵朵——”
“于昨日当众对族长等人不敬,甚至大骂出口!大打出手!丝毫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按照王家家规,将实行以下制裁,以正门风!!”
他故意一顿,看向四面八方,脸上一片肃杀。
几百个青壮年整齐划一,把藤棍高高举起,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吼叫。
几个人这样吼也许不算什么,只会被人当神经病,但几百个人这么吼,就震得在场每一个人都全身发凉,五脏六腑像被震裂了。
当然,一家三口除外。
在他们眼中,这简直就是作秀。
萧剑嘴角还勾起一丝嘲弄,但王巧玲和父母已经脸色惨白。
王巧玲还冲王巧颜直打眼色,让他们赶紧走。
一家三口却像没听到,王巧玲不得不赶紧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堂姐。
王巧颜拿起手机,看了看王巧玲发来的信息,大致就是劝她赶紧走,因为老爷子已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