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虽然好吃但是后面却是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倒是这乌鸦,丝毫不顾及,狼吞虎咽,大半仙珍都是进了他的肚子。
该日,广进安排人给楚暮备好了上等的厢房,里面还有独立的沐浴场所,欢喜的衣服,极为周到,也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这日晚上,广进也是安排了一顿晚饭,虽然没有中午那顿丰盛,却也是精致的很,广进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明天临城的云船会启程,届时会路过乌义城,广进会亲自送他前去。
不知怎么,总是觉得广进心神不宁,楚暮试探性的询问也是无果,广进依旧那般儒雅和蔼。
楚暮试着从小胖子身上寻求答案,好几次答案呼之欲出,却是都被广进打断,无奈,楚暮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乌鸦这厮没心没肺,吃饱喝足便是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就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好贤侄愁眉不展一样。
就要回到白虎城,楚暮也有些期待,索性也就不去牵挂这些,倘若广进有困难,就凭二人今日结下的交情楚暮也会鼎立相助。
对于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仅仅因为一句认识祖上的话语便是信之无疑,这看似鲁莽,实则需要很大的魄力。
许是累了,楚暮也没有冥想,沉沉的睡去。
另一个房间内,小胖子钱富贵一屁股坐在床上,气鼓鼓的嘴撅的老高。
“哥你为啥不让我和暮哥说啊,明明他们仗着云船抢走了我们那么多东西,现在又是要连乌义城都收入囊中,他们这么做不是太过分了嘛?”
广进虽然也是眉头紧皱,不过他还是佯装正定去开导他的弟弟,“富贵,这一切还未定下来,财团长老不是说要考虑嘛,我们还没被赶出去呢。“
小胖子懂事的点了点头,他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也被仇家杀害,扔下一摊烂摊子。
那时年仅十岁的钱广进接手了钱家的产业,这些年来钱氏这一脉衰弱的厉害,原本的叔叔们也不走动,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他们怕惹上钱广进这一身骚,却是不懂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又或者即便他们明白厉害关系。
也是不愿意去改变,去争取,钱氏一脉被打压的骨子里那股傲骨魂已经消磨。
也唯有钱广进的父亲钱茂,在世期间实行改革,圈养炼丹师和铸兵师,靠着丹药和兵器也争取道了好多的的地盘和资源。
但是同样也打破了原有的格局制度,他们一脉动力被人的蛋糕,那么也就只有被针对的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原本他父亲钱茂还在世的时候,他们这一支还算是强盛,最起码谁来招惹都来着不拒,硬和你去拼资源,明着亮刺刀,这是他父亲的为人准则。
只可惜,那日他父亲莫名奇妙的要突破,却是再也没能睁开眼。
官方给出的死因是经脉逆血导致的道法紊乱,那时候广进还小,修为低下,他看不出父亲的真正死因,只知道死相极为凄惨。
那时的广进不过十岁,就这样一边照顾弟弟,一边还要操持整个家业,尽管他很努力,可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又怎能争得过那一个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呢。
广进清楚的记着,他父亲下葬的那一日,漫天白雪飘零,他被赶出家门,他一人背着富贵,抱着父亲的骨灰,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他的家业大半都被他的叔伯们吞食,少部分被别的派系所瓜分,留下的乌义城只是九牛一毛。
尽管这里的休闲场所修的极尽奢华,但是,这是给财团中的领导用来度假的,盈利能有多少?
不倒贴便是最好不过,就在昨天,一纸公文下来,拟定乌义城交予黑木城米鑫。
公文简短,甚至都没有交代他兄弟二人的未来安排,他们就像是被排挤出去一样。
而这公文的拟定者却是他父亲生前为数不多的朋友,多么讽刺,自己家的亲戚抢夺财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