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听着它的话，也是大感震惊，对于乌鸦的身世他也多有猜测，不过它始终没有说，楚暮也不再多问。
“你是说你之前来过凉川祁？”
乌鸦白了楚暮一眼，“我都说了是好像！”
楚暮使了个眼色，表示愿闻其详。
“那时候有一个地方叫做圣朝山，取万族朝圣之意，那时候是妖族的圣地，传闻每一位突破浩瀚的大妖都会来此地留下感悟以供后人参考。”
“只不过怪事连连，凡是参悟透了大妖所留下线索的妖族最终都没有成就道统，反而来此的其他妖族开始崛起。”
“我也慕名前去，可惜，枯坐圣地百余载，却是未能参悟半缕前人道则。”
楚暮这么一听但是很好奇，这大妖道则反而会败人天赋，相反没有领悟的人反而一路突飞猛进，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种说法是他们领悟了道则，选择修行来时法，便回去圆寂寻求转身，以求来世得道。”
来世法，楚暮也是听说过，九州之上就有一方势力，名叫雷音佛陀，他们分布在九州各处，传播道法，偏偏还拥有众多信徒。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还扮演者正面的角色，不过每逢乱世，他们便消失匿迹一般，用他们的话叫做祈祷修行，以自身消瘦祈求万物天和。
楚暮不予评论，但是只知道天下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做盛世不见道，乱世不见佛。
雷音佛陀的坏话不可多说，据说曾有一人在他州传扬雷音佛陀的道法是谬论，然后这人用了整整百年时间，徒步行走。
三步一跪的走至大雷音寺之下，成了雷音寺的执法金刚，专门对付那些诬陷雷音道法的传教士。
通过乌鸦之口，楚暮知晓他的那位前辈是一位金翅大鹏，而偏偏，雷音佛陀的坐下便有金翅大鹏鸟。
言归正传，在乌鸦的直觉中，凉川祁的地形酷似当年的圣朝山，可是它四处勘察之下，却也是不敢轻易下结论。
“万一只是巧合呢？”
楚暮只是试探性的质疑一句，谁料乌鸦却是态度坚决。
“绝对不是巧合，你难道没发现狗蛋的不对劲？”
这么一说，楚暮还真的所有所思，狗蛋身为人类，能修炼乌鸦的《屠天圣决》，偏偏还极为契合，如同量身打造一般。
“我自己的道经我清楚，它只有妖族能修炼，这是必然条件！”乌鸦说道。
“那岂不是说狗蛋拥有妖族血脉？”
楚暮也是一惊，他没发现这事情，难怪乌鸦当初要抢着收狗蛋为徒，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这件事。
“那你觉得狗蛋的血脉记忆之中还剩下多少？”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倘若他的血脉记忆觉醒，那么便会逐渐的向他们先祖靠近，无论是生活习性，还是其他的一些事情上，他们会以妖的利益来考虑。
乌鸦也摇了摇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没有觉醒血脉记忆的征兆，正如我说的《屠天圣决》并非那么简单。”
“修炼了我的道经，就是我的徒弟，哪怕他的血脉觉醒了也是一样。”
“你怕的不是狗蛋血脉觉醒，而是怕这凉川祁下埋藏着秘密？”
乌鸦点头，“你们这个时代妖族太少了，那些品阶的灵兽还不如真正妖族大门的一个幼崽。”
也确是如此，乌鸦出身的年代，所有人类还只是供人玩弄的玩具。
没成想，过了这么久，当初的大能妖兽现在都是没了踪迹，天地成了人类的主宰，或许他们都如乌鸦一般，有自己的机遇，可以复活。
又或者就真如这天地间的岁月一般，跟随着消散。
“只怕最后凉川祁会生出变故，倒是希望是我多想了。”
乌鸦轻叹，很明显它的顾虑还未消散。
看着勤奋修炼的二人，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凉川祁还是那个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