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果每句“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都要有人赔了性命,只怕雍州早没活人了。
姚金凤快哭了,连连跺脚:“我就说,那女人就是个灾星!班主从不与人起冲突的,要不是为了她……她这才跟班主相认,就惹来这么大的祸事,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金凤!你少说两句!”柳青黛眼见苏祁神色不愉,赶紧去拉姚金凤的袖子。
可姚金凤哪里肯听?声音反倒更响了:“我凭什么要少说两句?这可是人命官司!谁不知道进了衙门,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可都是为了她!她倒好!还高枕无忧睡得正香呢!”
最后几句简直是扯着嗓子往屋里嚷的。
屋子里没有动静,倒是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待回头一看,江菀竟是从前院走了过来。
江菀身着素色便服,头上顶着介纱笠,把她的容貌遮了个严严实实。
衣服想是从苏祁的房间里翻出来的。穿在她身上略有些宽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娇小。
此刻她怀里抱着个纸包,见众人站在自己跟前,也是微微一愣:“哟!都起了呀?”
说完朝姚金凤她们俩点了点头,随手从纸包里掏出一个包子,递到苏祁面前:“喏,街口刘大爷家的大肉包子。馅大皮薄又多汁,来一个?”
苏祁没开口,姚金凤倒先不乐意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吃东西?你这女人真是……啊!你凭什么穿班主的衣服啊?”
江菀举了半晌包子,苏祁仍是怔怔地没动弹,她挑了挑眉收回了手,轻笑道:“昨晚阿祁只脱了我的衣服,却没给我准备替换的。我总不能穿着戏服出门吧?”
姚金凤哑了。一双眼从江菀脸上转到苏祁脸上,又转回柳青黛脸上,最后狠狠一跺脚,没声了。
而苏祁则如梦初醒,一把抓住了江菀的手。
“阿祁?”江菀也不挣扎,顺着她的力道滑入她的怀中,仍举着那个包子在苏祁面前晃了晃,“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我以为……”苏祁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好半晌才道,“我以为……你走了。”
“走?走去哪?”江菀笑出了声,到底把包子塞到了苏祁嘴里,“昨儿你才答应了我,我怎么可能舍得走呢?”
苏祁下意识扶住了那包子。那温度从口腔和手心散开,让她本已凉透的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
姚金凤一张脸由红转青,眼见就要发作,却听江菀头也不回地问了句:“对了,刚刚我在门外瞧见了官差,出什么事了?”
苏祁缓缓抬起头来:“官府让我过去一趟。菀菀,你就留在——”
“我跟你一块去。”江菀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我刚也听了一耳朵,是不是昨儿那个闹事的傻子死了?我也算是当事人吧?,没得你平白遭人怀疑,我倒在这闲着的道理。按理,我也算是证人,理当上堂替你辩驳一二的。”
苏祁微叹了口气:“倒也不必。人不是我杀的,府尹大人定会秉公断案,还我一个清白。”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大包子上,避开了江菀那双晶亮的眼。
江菀回来的消息,她不想被外人知晓。
在重逢的喜悦过后,她内心的不安便越演越烈了。
当年江家的惨案仍历历在目,况凶手至今未伏法……苏祁不怕自己会有危险,但她确实担心江菀——怕她会有不测。
“阿祁,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江菀失笑,那声音沙哑中夹着几丝尖锐,“若是官员都能明察秋毫、铁面无私,又何来那许多冤案错案?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雍州情况又特殊……府尹大人便真是难得的青天大老爷,只怕也未必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好好断案了吧?”
江菀的一针见血让苏祁哑然,好半天才道:“可是……”
可江菀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