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刻钟,他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萦绕心头,景良途欲哭无泪。
白逸无奈的看着景良途把自己缩成一团,为了不刺激到他,轻轻的坐在了床沿。
事到如今,他还犹觉自己仿佛做梦一样。
这些年来,他在无数个长夜里彻夜难眠,每当他想到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的时候,裘言却可以理所当然的拥有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心中的痛和苦便不住的蔓延,仿佛已经顺着血液传达给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这种爱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一种执念,甚至是他生存下去的意义。
他不断的往上爬,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
而现在,这个人就躺在这里,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他一时见觉得怜惜,又觉得惶恐。
顾微这么骄傲的人,一定容忍不了被自己曾经养的那么不起眼的小人物给侵占,翻来覆去的折辱的。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会不会从此往后记恨上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
他原以为自己还能再等一等,再忍一忍,再给他一点时间。
但是当他看到这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却离别人越来越近的时候,欲望彻底战胜了理智,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克制。
看着自始至终不肯开口跟他说一句话的顾微,白逸张了张嘴,哑声道:“疼不疼?”
景良途默不做声。
白逸叹了一口气道:“乖,过来一点,我给你上药。”
上药?
上什么药?
在哪里上药?
性生活为0,并且作为一个0的性生活更加为0的景良途在短暂的茫然并且顿悟过后,突然有了一种逃离地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