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真的悲伤极了,悲伤到晚上就着苏云檐做的菜,吃了两碗大米饭。
苏云檐踢踢白知徒的脚,已经做了饭的人是不可能刷碗的。
白知徒很自觉的去厨房刷碗,一边刷碗一边思考自己要怎么赚房租。
要不,就像老道士一样摆个摊儿?
没有任何社会信息的他现在好像只能这样了。
从无名山小道士沦落成‘那个算命的’,一瞬间,白知徒又悲从中来。
“知徒,过来填个表!”苏云檐隔着两堵墙喊人。
白知徒擦擦手,走过去一看,居然是身份证补办信息表。
他惊喜地抱着凳子坐下,听说现在办理证件很麻烦,可从他搬进来到现在只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现在就可以填信息了?!
“钞能力罢了。”苏云檐抱起胳膊,深藏功与名,“我拜托家里人帮你弄的,毕竟没有身份证你也不好找工作,不好找工作就没法付房租。”
“……”感动转瞬即逝,白知徒认命地开始填写信息。
年龄:二十一。
最高学历:没有。
父母:不详。
居住地址:无名山道观。
曾用身份证号:不知道。
白知徒写得很认真,可他写得东西实在是乱七八糟。
苏云檐:“……”
看着白知徒填的内容,苏云檐一排黑线,“算了,要不我给你填吧,你等着拿证件就行。”
白知徒感动非常,然后被无情地扔进厨房继续刷碗。
第二天一大早,苏云檐就去上课了,临走前还给白知徒备下了早饭。
虽然看样子是苏云檐不小心做多了,但吃着香糯的白米粥,白知徒还是很开心。
他发现苏云檐这个人类的性格和他以往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
能因为警方一个电话,就跑到郊区把萍水相逢的朋友带回家里;明明是毫厘分明的让他签租房合同,却又替他办身份证,准备饭食……
再想到苏云檐算不出结果的命格,白知徒瞬间脸冒热蒸汽,连忙扒了两口米粥压住。
饭桌另一边摆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民宿老太太留给他的百年佛珠。
自己身体有缺陷这件事,白知徒从小就知道。
毕竟先天灵狐血脉和人类血脉不相容,强行混杂在一个人身上,时间长了身体机能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他下山,除了找狐狸,更多的是寻找可以解开他血脉问题的灵物。
老道士给他列了一张单子,百年佛珠,核桃木,息土,狐心血……林林总总七八样东西,全是一些当世罕见的珍宝。
像百年佛珠和核桃木之类的,自然就是字面意思。
唯有一个玄之又玄的狐心血,听都没听说过。
老道士只知道是狐狸的心头血,至于是什么狐狸,又是什么样的心头血,半瓶水晃荡的老道士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这佛珠要怎么用?
白知徒摆弄了半天都不得要领,打电话给老道士。
“……”忙音。
白知徒不死心,又打过去。
“……”无人接听。
白知徒瞬间想把手机扔掉,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没有一毛钱,根本没钱买新的,又憋屈地把手机放下。
临下山前,老道士还装模作样和白知徒拥抱,让白知徒如果遇到困难就给他打电话,结果,老道士还是老道士,一点都不靠谱,想治病,看来还是得自己去找生机。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赚钱吧,不然他有可能直接被苏云檐扫地出门。
早上九点,车马窜流的忙碌逐渐停息。
步行街分支出来的小巷子里,多了一个摆摊算命的男人。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白知徒。
他背着背包走了四条街,走一条算一条,最后决定在这里摆摊。
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