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生老病死自当有天意所归,出家人尚且遵守天意,施主又怎能因一念而反行其道?
那大汉道:晚辈既是入不了空门,又不能自绝,难道要如此行世堕落一辈子吗?我与大师相交多年,请助晚辈脱离苦海。
杨琼听得多时,暗叹道:“看来这前辈是有二十年不灭的心烦之念而出家,这必然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其实大师早已看出了他的心境紊乱,所以不曾答应。大师这行法却也是对的,当一个人带着二十年都不能忘怀的杂念出家,只欲以诵经拜佛来忘却此事,其实这与不出家没什么差别。若是真能遗忘的话,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也不失为上策。”
空觉大师犹豫一刻后,徐道:老衲或有一方能解除施主心境之痛,且随老衲缘楼一叙。那大汉徐徐起身后,便茫然无主的随着那大师而去。
杨琼只以为缘楼在其寺殿之后,两人绕过殿堂的耳房即可。却不想那大师竟会走将出来,一时躲避不及,只得是伸手相见。
空觉大师与那汉子刚走出寺殿,却在殿廊下见着杨琼,显然已经是知道他在殿外闻听。出家人本是两耳清闻,因此那大师也不见怪,双掌合十问道:杨少侠可曾安歇得好?
杨琼羞应道:好好。这时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遮羞,却喜这两位前辈并无见怪之心。
空觉大师又问道:少侠有事吗?杨琼摇头道:晚辈只想入内上一炷香,却不想巧逢上大师和前辈的健谈,真是对不住。那大师道:少侠诚挚之心,佛祖会保佑你的。
杨琼羞得将头低下道:惭愧。“慌忙走进寺殿,见已无人,心中这才舒松了一口气。
上了一炷香后,寺中的饭头僧唤了杨琼用膳。杨琼虽是习惯了吃肉喝酒,但在寺中如何容得这事?只得胡乱的吃了些斋饭,匆匆忙忙的出了寺庙往楚王府而去。离府门尚有百十步之际,腹中却还有些饥渴,正要找一家酒楼从新用膳。
正街道上寻着间,侧旁一家华丽整齐的酒楼堂内传出一句盈盈的女子声道:贤弟在找什么?到这里来陪姐姐喝一杯。
杨琼回头一看,却见是叶玉荣在召唤。只见她托手在桌上举杯轻饮,点了几品佳肴却丝毫未动,似在等人。
入店与她对坐下来,将剑倚在一侧后,问话道:玉荣姐这么快就出了王府啦?那他们呢!叶玉荣轻说道:那些酒虫还未散去,姐姐不喜欢那种场合。杨琼道:小弟也不太喜欢。
杨琼见她不知高低的举杯痛饮,面色红润如霞,双睛黯然落色。其实知她心中有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便多问,只是一侧陪酒笑谈,却暗教店小二把不易醉人的薄酒上来。这时一阵凉爽之风出尽酒楼,如似教人沐浴。叶玉荣对这阵清风颇为满意,口中轻嗯一声,不禁闭目轻轻饮酒。
杨琼笑道:没想到玉荣姐挺会享受生活,连一杯闲酒都这么有雅兴。叶玉荣笑道:王府内闷得慌,还是外面清静一些。有空的时候喝一杯闲酒,心情会好过一些。
杨琼点头道;玉荣姐说的是。“暇空打量了一下酒楼,却见偌大的楼堂只有两人独占一桌,别的食客却都未见,有些避而远之,大街上人行走动也逐渐因天晚而稀少,甚至显得有些冷清。”好奇而问道:这店里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叶玉荣扑哧而笑道:难道贤弟看不出来吗?杨琼疑惑道:那玉荣姐认为呢?
叶玉荣笑道:是姐姐故意把这酒楼给包了,所以别人不能进来,贤弟觉得怎么样?杨琼恍然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玉荣姐是要在这酒楼请客。
叶玉荣双睛看视他不移,微微浅笑道:贤弟不就是贵客吗?杨琼一愣,感到有些受宠若惊,点头笑道:多谢玉荣姐款待,小弟的肚腹却还真是有些饥渴。叶玉荣笑道:那就正好和姐姐对饮几杯,贤弟觉得如何?杨琼道:恭敬不如从命。
举杯对饮数十杯后,笑谈之中早将酒肉吃得满足。杨琼正要拜谢,忽见她只是一味在托首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