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贵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我独自一人去恒山好了。”柳青着急道:“阿贵哥好狠心,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我只说累,又没说不去,你答应我的,可不能言而无信。”李云贵呵呵道:“那你就少说两句泄气话。”
柳青首出远门,不懂得照顾自己,缠附依赖之心从未断过,见阿贵哥说起了狠话,误以为真,无奈点头道:“我都听你的便好了。”李云贵道:“这还差不多。”两人小心翼翼的绕着山径小路而过,策马骑至空旷山谷崖下,只见四下都是鲜花红蕾,绒草青绿,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春色画意。但见:
孔雀争屏,艳芳求赏,百灵翠鸣,寻觅佳偶.漫天窜飞的紫燕,独枝私语的鸳鸯.麋鹿深森痴望,几欲草木皆作兵。獐狼灌丛暗窥,每闻风响消逝影。虎豹洞中啸吼,猴猿枝头啼月.九天飞鹤鸣山过,凤择良牺入林来。
深山旷野僻所,本是清幽静谧,忽迎不速之客,顿时百声鼎沸,如同闹街。柳青本是个喜好游玩的花季公子,涉世不深,见身处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的仙境怡地,便爱于阅色美景之情,诗意大发,欢笑的朗念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他声音虽不是高亢洪亮,但山谷之中的余音却是不小,吓将一侧的孔雀收屏,候鸟窜飞.猿鹿獐狼没命也似的消声匿迹。刹间,山谷返回了初时一般的宁静。柳青念诗毕,笑问道:“阿贵哥哥,你说我这唐诗念得如何?李云贵笑道:好好,不过火烧眉毛了,你有心念诗。”
柳青闻言一惊,疑问道:“该不会是我闯祸了吧?可我只是念了一句唐诗,怎么叫火烧眉毛了?”李云贵淡淡笑道:“没事,只是前方有些障碍,需要看清形势。”柳青眼珠一转,问道;“这山谷里该不会有强人打劫吧?”李云贵没有答话,只是左右抬眼看着这两壁高崖徐徐策马放前。柳青笑道:“我说这里肯定没有强盗,这太平时节,谁吃饱了来做这无聊害人的事,那真是无聊死了。”李云贵把刀尖往前面深处的谷口指道:“你看此山两厢坐落高大,前方尽头有一个狭小的谷口,占据着南北要冲,若是有人截住此谷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我二人只怕是难过去。”柳青吃了一惊,忽笑道:“阿贵哥也曾占山为王,那也是威风八面。既然你们一般是同道中人,人在江湖,总有三分薄面.他们不会为难我们吧?”
李云贵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也没干那事了么?且去看看如何情况,你须要听我之言,不可冒失。”柳青见阿贵哥哥的面色显有忧虑,自己又无主意,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平安的过这飞龙山,不敢自作主张,连忙用力的点头应可。
两人徐徐放马策入谷内,于路无话,柳青见过半晌也无一个强人出现,欢笑道:“真有绿林强人截道,阿贵哥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千军万马也是拦不住你的,不是吗?”李云贵见柳青尽说些随意调皮的无知之言,不禁轻笑道:“你这愣头青,满口瞎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庄上你爹疼你,庄客让你.可如今到了外面,我可不讲什么情面,你要是闯了祸,那就自个担待,我可不管.柳青嬉嬉道;我就是闯了祸,也会说是阿贵哥指使我做的,你不管不行,我一定把你拖下水。”
柳青的话落音,前方葫芦谷折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哈哈笑声,音劲亢扬,响彻在山谷之中,教人震耳欲聋。柳青着实吓了一跳,紧紧的勒住马缰,惊奇不已。李云贵闻这声音出自内力应和,犹如波潮来袭,无形无影的余音劲力迎面层层似涌,刺耳生痛。寻思道:“此人的功力不浅。”
柳青原以为这山谷里无人,故此言无所忌,却不料自个说的话早被他人所听闻,问道;阿贵哥哥,这里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李云贵见柳青有些胆怯,怕他会临时出乱,劝笑道:“不会有事,前面的谷口有人把守,你在此地慢来,我先去看一看。”柳青本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