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欢儿只觉这身子两旁的梅花树如箭一般向后飞去,她的脚上似乎完全不需用力,只需轻轻疾点,她便能随着杨健新自由地奔驰,就好像杨健新事先知道她的轻功路数一样,配合着她的步伐,便如腾云驾雾一般,在这山道之间奔驰。
二人紧跟着那只白兔,白兔到哪儿,他们便跟到哪儿,这只白兔却不是向下奔的,而是向着山上狂奔,似乎山头有着急事一般,它非要赶过去,主持大局。
白兔一路向上,似乎全不顾自身体力的衰竭,要想这普通的兔子在平地之上能够飞快奔驰,但到这山上,由于这山有向上的梯度,兔子便不能向平地上那样奔跑自如了。
可这只洁白无暇的兔子却是越跑越快,全无气力衰竭之状。二人紧随着它一路狂追,总算两人轻功也算极佳,不然这只兔子如此迅速,常人必难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
突然兔子停了,停在了一棵梅花树旁,这棵梅花树也无奇特之处,这只兔子为何偏偏在此处落脚?
料想这只兔子必定不是寻常之物,要说它奔跑之迅速绝不亚于当世高手的轻功,在这深山之中,却偏偏见到这只奇特的小白兔,二人既感好奇又感惊讶,均不知这只白兔身上究竟有何重大秘密,二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一定藏着一些奇怪的秘密。
好奇心驱使着二人紧紧地跟着它,这兔子一挺下来,杨健新便拉着韩欢儿隐伏在地上,身法之快,委实惊人,二人伏在地上,紧紧地盯着白兔。
杨健新轻声道:“我以前见到的便是这只兔子。”韩欢儿轻轻道:“你又怎么知道,它身上又没作标记?”
杨健新道:“这只兔子奔跑之快,和几天前我见到的那只速度差不多,料想天下之大,这兔子能够有如此速度,已是不易,若是有第二只,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料定这只白兔便是前些天我见到的那只,只不过当时它没有带我来到这里,今**来到这鬼地方,不知该会发生什么了?”
韩欢儿听到他如此说,对他的判断能力着实钦佩,心中暖暖的,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健新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耳朵,随后微微一笑,韩欢儿便即明白他的意思便是用眼睛看和用耳朵听,对这位有着如此本领的少男又生出了一种喜欢,甜甜一笑。
那兔子探头探脑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难道它也像武林高手一般,在窥探敌方动静吗?但与它为敌的是谁呢?显然不是人,莫不是动物界的某些精灵?
二人见到这只毛茸茸的小白兔探头探脑的,着实可爱,均轻轻一笑。韩欢儿道:“杨大哥,你不要伤了这只小白兔,你捉给我玩好不好?”
杨健新也不知她说真的还是假的,要想捉住这只白兔,恐怕要费点力,但看着她那双晶莹中略带央求的眼睛,便心中一阵热,纵使让他去天上摘星星摘月亮,自己也恐怕会毫无拒绝之意了,更何况要捉这只白兔,料想也非什么难事,自己这些年来勤修杨家枪法,不知受了多少苦,这些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喜欢,便无所谓了?杨健新开口道:“只要姑娘喜欢,我就捉十只一百只来给你玩。”
韩欢儿听到这句话,真是说不出的受用,他能为自己毫不犹豫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在她眼里,这便是对她最好的关怀。
韩欢儿道:“不,我只要这一只,天下在大,也只有这么一只小白兔,它是独一无二的。”
杨健新道:“韩姑娘说的是,天下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兔子,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纵然是孪生的兄弟姐妹,也必有不同之处。姑娘的这句话,真是蕴含着无穷的道理啊!”
其实韩欢儿刚才那番话语,既是在说小白兔,也是在说他自己,这独一无二四字的言外之意便是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杨健新,她只喜欢他一人。
杨健新听不出这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