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嘉良嗤了一声,“你小子倒是警觉,不愧是块做领导的。”
下一秒,他面上的神色一收,严肃地着他:“我们道不同,军政机密,哪怕你是我外甥女婿我也不能跟你透露,只是警醒你一句,这南平的天,要变了。”
随着他的话,原先还艳阳高照的天瞬间乌云密布,阴沉的要滴雨似的。
是夜,书房的门被敲响,里面的人冷声道:“进来。”
“哥,底下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陆景墨穿着一身爽利的黑色劲装,腰间别着枪,看着他询问道。
陆承颐目光沉沉,将手里的地图给他,“这次就拜托你了,一切小心。”
“放心!”他重重点头,将地图叠好放在身上,转头出门。
临走前,陆景墨看见站在屋檐下的宋清晚,眼底略过一抹柔意,见她张嘴要说什么,立即转头小声说:“出发!”
黑夜中,一行人黑衣人从总长府的侧门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宋清晚本想让他小心,却见他离开的偏开的头,显然是不想和自己再多说。
也罢。
陆承颐带着众人小心地到城外与左嘉良的人汇合,对方领头的是左嘉良的心腹,本事在他住的地方汇合,但想想目标太大就临时改到了城外。
双方互相交流了人员,确定安全后,才比了出发的手势。
夜幕下,另外一伙人捆了个不断挣扎的麻袋进了外国公馆,走到前厅,将麻袋扔在地上,将袋口解开。
袋子里的人挣扎出来,穿着一身藏青的旗袍,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白色手绢,微卷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穆勒放下手中的请帖,不满地看着立在两边的人,“嘿!对待女士怎么能这么粗鲁!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将您请来,是我的失误,希望美丽的小姐不要生气。”说着,一手挡在胸下冲她鞠了一躬。
宋靖柔害怕地微微地后退,脸上的眼泪依旧不断往下掉,呜咽着想要说什么,手帕却见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穆勒伸手拿掉她嘴里的东西,“陆夫人可是宋小姐的姐姐?”
“不是!我才没有那样的姐姐!我姐姐早就死了!”宋靖柔大喊道。
他有些嫌吵,掏掏耳朵,比了嘘的手势,“女士是要温柔的,大喊大叫不是淑女可以做的。”
“你们把我绑起来就是君子所为?”她冷笑一声,动了动手,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如果是想用我来要挟那个贱人,就妄想了,她连父母都能杀,又怎么会在乎我。”
“不不不,你们是姐妹,是一家人不是暧昧吗?陆的夫人又怎么真的会不在乎你们呢?”穆勒说着,手下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凳子上。
宋靖柔愤恨地看着他,想狠狠将他打一顿,但碍于自己是个弱女子身边还有这么多的人只能作罢。
听见他的话,呸了一声,“我家才没有那个孽种!”
穆勒听不甚懂她话里的意思,听身边的翻译解释才明白过来,“美丽的小姐是在说陆夫人并与您并不是一个父母吗?”
“她妈是个妓女!也亏得陆承颐眼瞎了才能看上她!”她双手环胸冷冷地说。
这么一来,他就能明白了,原来并不是陆的夫人写错名字,而是他们都被骗了。
先前没有细看请帖,可昨天看协议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写的是宋清晚,看了眼请帖也是同样的名字,这才想到‘请’陆的夫人的妹妹问问。
“陆,你还真的让我惊喜啊。”穆勒喃喃道。
宋靖柔抹了把脸,抬头面前的这个人,脑子转了一圈,今早南平所有有头有脸的商人都从总长府出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闭口不谈。
不过不难猜想,下午的时候赵副管带着人挨家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