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伯悄悄地来到后山时,看见的就是宋清晚落着泪,而陆承颐在旁边倒地不醒的模样。
“怎么回事?”他赶紧来到宋清晚身边,关切地问。
宋清晚见到陈正伯,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那般,“正伯,陆承颐方才倒下了,我听见他倒下了的声音了!正伯你帮我看看他……”
着急的她已经慌乱得有些语无伦次,陈正伯闻言立马看了隔壁的陆承颐一眼,安慰道,“没事的,他只是晕了过去。”
“陈凯转移了阵地,对吗?”宋清晚迫切地想要知道外界的消息,只因再这么拖下去,她不确定陆承颐的身体能不能撑住。
“没错,而且陈凯和欧阳偖他们两个已经等不及了,听他们的语气,怕是最近几日就要动身去寻矿脉。”
他神色凝重,透露的消息让宋清晚脸色一变。
“可是陈凯分明答应我会带着承颐一起上路,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对他们而言就是个拖累……”
说完,她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已经迸射出无尽的愤怒,“难不成陈凯在路上就打算杀人灭口吗?”
陈正伯艰难地点了点头,他望着隔壁的陆承颐,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试探多次,每一次,陈凯与欧阳偖对他的杀意都没有减弱。”
说着,他对上宋清晚惨白的脸色,也有些无力地说,“若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说出真正的路线图,恐怕你们都要被陈凯利用至死。”
“正伯,他不能死。”宋清晚伸出手,隔着牢房扯了扯陈正伯的衣袖,“陆承颐不能死。”
陈正伯哑然,陈凯如今转移了阵地,陆公馆和简心的支援根本不能及时过来,他真的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救出他们。
宋清晚看出了他的窘迫,分析道,“去矿脉的路上是他们防守最薄弱的时候,而且为了精准探测,他们肯定会让陆家派兵一同前往。”
她的水眸流露着决然,陈正伯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你难不成是想……”
“对。”宋清晚抹了抹眼泪,清秀的五官透着坚毅的神色,“你们只要救出陆承颐就好,至于我,只要我不说出路线,陈凯是不会杀了我的。”
“不可以!”
陈正伯直言拒绝,他有些怒不可遏,“你怎么能够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就算陈凯不会杀你,但他折磨人的手段你还没有看见吗?”
“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救出他,我受刑也值了。”
宋清晚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心中的坚定让她不再恐惧。
“正伯,答应我,一定要救出他!只要能救出他,我死了也愿意。”
对上她那双潋滟水眸,陈正伯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让他只能一个拳头砸在地上去发泄自己的无力感。
“靖语,是我太没用了。”他的声音沙哑,“我会在出发前尽量去想一个两全之策,如果真的想不到,到时候再说吧。”
陈正伯心中涩然,他真的没有办法应下宋清晚这样毅然的决定,只能婉转地说自己会再想办法。
宋清晚听到他这番话,其实内心已经安稳了一半。
她勉强露出一抹笑,看了一下周围,说道,“你先离开吧,我怕陈凯的人会来巡逻。”
“那你等我消息。”
陈正伯握紧了拳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宋清晚靠着墙,仿佛这样就能距离陆承颐近一些那般,低喃道,“承颐,我们会逃出去的,对吗?”
隔壁无人应答,陆承颐此时脸色涨红却唇色苍白,粗重的呼吸与额角的冷汗彰显着他不太好的身体状况。
她看不到隔壁的情况,内心满是着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整个晚上都靠着墙,企图听到陆承颐的其他动静。
……
“报!”
夜色如墨,前山的陈凯与欧阳偖正在商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