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靖柔也赶紧煽风点火道,“父亲,你看她的冷漠,都已经不把自己当宋家人了!”
这番话,成功地将宋鸿铭从刚才的愧疚中拉回,他想到宋清晚母亲的事也冷下了脸。
陆承颐却是神色更加冰冷,他暴虐的眼神直至秦曼,“宋夫人,你真当这世上的人都像宋鸿铭一样好糊弄么?”
“总长说什么话,我不明白。”
秦曼听了他的话下意识辩驳,但眼神游移,脸色也慢慢地变得难看苍白。
“你派人去挖宋外婆之墓的事,手段可是更加地恶劣龌龊啊!”
说完,陆承颐抓住宋清晚的手将她半搂在怀里,手里却掏出枪指向秦曼的面门。
秦曼吓得跪倒在地,宋清晚听完他这番话后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外婆的骨灰是你让人撒的?外婆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宋靖柔见了就知道是秦曼私底下做的手脚,仗着与陆景墨的婚约还未撤销,她挡在秦曼面前哭道,“陆总长饶命,母亲她只是一时间糊涂,你就放过她这次吧!”
“聒噪。”
陆承颐一枪打在宋靖柔的脚边,显然若不是看在陆景墨的面子上,子弹恐怕就打在了宋靖柔的小腿里了。
秦曼身体都忍不住颤抖,她万万没想到陆承颐真的查出来了。
宋鸿铭见了,不死心地去问秦曼,“你真的这么做了?”
秦曼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抽噎着,对着陆承颐那黑洞洞的枪口没有回话,显然就是默认了。
“你该死!”宋清晚大喊,气得胸膛起伏,哪怕胸口的疼痛也没有缓冲她内心的痛苦,她一把抢过陆承颐的枪,对准秦曼。
宋鸿铭见到宋清晚这么狠决,竟是憋着口气跪在她的面前,说,“陆总长,内子糊涂,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秦曼的家族提携他至此,伴他多年,感情还是有的。
说完,他又抬头对上宋清晚,红着眼说,“我亏欠你们母女太多,但这次是她错了,是她糊涂,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原谅她吧。”
宋清晚见他面容带了分沧桑,手中的枪几欲拿不稳。
父跪子女,可谓不孝,宋鸿铭竟是为了保住秦曼将她置于这个境地!
“外婆死不瞑目,可因为这个女人就连入土为安也做不到!”
她看着眼前所谓的亲生父亲,眸中含泪,心中仿佛空洞得被人剜去了一块。
“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秦曼心下不甘,却又不敢继续刺激拿着枪的宋清晚,只能大声求饶。
陆承颐看着眼前面目滑稽的宋鸿铭等人,从后面搂过宋清晚,抬手搭在她拿枪的手上替她稳住枪,道,“我支持一切你想要做的事。”
无论是开枪与否,他都会陪着她。
宋清晚却颓然地放下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陆承颐明白了她的选择。
因为宋鸿铭的那一跪,她选择了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