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声承认般的应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冷了下来,陆承颐眸子里的暴虐不再掩饰。
“我说过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一月之约到期后我自会放你离去。”
他见到宋清晚倔强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与其看到她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倒不如给她自由,让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
哪怕她的未来没有他的参与。
“锦园人多眼杂,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打草惊蛇。”
宋清晚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时,发现里面没有他从前的偏执,自己也忍不住把话语放软。
但就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他几乎被她气得更加恼怒,“我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宋清晚闻言却觉得讽刺,以前的她受过多少的明枪暗箭,如今他却才跳出来柔情蜜意地说这话。
已经晚了!
她不在乎地垂眸,冷声道,“随你吧。”
实际上,陆承颐听了她的话后并没有直接将胡志捉拿,而是暗地里依照她的话语没有打草惊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这些,宋清晚都不知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仗着自己药效的副作用一直死死地等着一个个结果。
陆承颐看不下去,打算强制性地将她打晕时,终究是等到了新的消息。
“报,西城区的小街似乎找到了目标物品,但是可能需要总长和夫人当场核实。”
宋清晚一听士兵这番话语,哪里还坐的住,直接起身道,“快,带路!”
那个汇报的士兵见陆承颐没有反对,也急急忙忙地准备好车,往西城驶去。
“冷静些。”陆承颐见她哪怕已经坐进了车厢内也仍然是坐立不安的模样,压抑不住自己对她的怜惜,“既然找到了,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宋清晚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无心欣赏,下意识地应和他道,“我自然知晓。”
明明快要找到外婆的骨灰,但是她心底不知为何总是有种不想的预感。
“总长,夫人,我们到了。”
有了汽车,那个士兵汇报的目的地很快就到达了,陆承颐透过车窗看见被士兵小心翼翼捧着的瓷器骨灰盒,松了口气。
这下宋清晚总该有了休息的理由了。
谁知宋清晚激动地下了车,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看着士兵们众星拱月的骨灰盅,突然大喊,“里面呢!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内里!”
所有人定睛一看,只见骨灰盒原本应该用往生咒符纸封住的缝隙被撕裂,士兵们闻言后感觉用手一抹,却什么也没有。
“空的……”
带头的队长脸色难看,找到骨灰盅本应该是大功一件,但是碍着死者为大的理由,他居然是找回了这已经开封后被撒完骨灰的空盒子。
宋清晚听了他吐露的两个字,脚下一软,整个人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径直往后倒去。
“去找大夫,要本地的老医生!”
在宋清晚身后的陆承颐恰好接住她的身体,见她眼底一片疲惫的青黑和不自觉紧促的眉,才意识到她的身体已经脆弱得不成样子了。
暴虐的怒意沉在他的眼底,除了晕倒的宋清晚无人敢触他眉头。
“是。”队长战战兢兢地领了命。
处理好后续,陆承颐将她搂紧,动作轻柔把她抱起后,自嘲,“你明明在想法设法地远离我,但我却仍然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吸引。”
他吻了吻宋清晚的拢起的眉心,像是可以抚平将她的愁绪般那样轻抚着她陡然苍白的脸蛋儿。
回到院中,老医生正在待命等着他们归来,触及到宋清晚时,医生都忍不住摇头。
“别再让她受刺激了,气急攻心,再这么下去怕是整个心脉都要混乱不堪。到那时,老夫纵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