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到此处微顿,打量袁书瑶的神色,看她眼底阴鸷加深,才继续道,“再加上如今她带回来的那孩子被总长认了义子,也就相当于半子,您还没为总长生下儿子呢,这又算什么?”
袁书瑶指甲掐着手掌心,中指的指甲硬生生的断裂。
“够了。”
“现在只要您能除掉梁星那孩子,那总长和二夫人之间出了嫌隙,您再趁机上位,不是更好么?”
话到七分刚刚好。
青儿收了话头,笑笑,“我家夫人说了,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一定鼎力相助。”
留下这句话,青儿便悄然退下。
袁书瑶脸色惨白,她痴痴笑出声。
“承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啊……”
她手上力道未收,佛珠缠线断了,便落了一地。
如今到这一步,她除了铤而走险,已经别无他法了。
……
陆承颐照顾了宋清晚一夜。
这件事情在锦园里传开,大家都感叹宋清晚的命好。
只有她自己本人,是抗拒的。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你吧。”
陆承颐才扭了毛巾递给她,便听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您这堂堂的总长来做些丫鬟的活,让人听了去,只怕是要揣测我了。”
她不想两人之间闹得很僵,所以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讲出这句话来。
陆承颐不以为然,干脆收回了毛巾,直接抬手擦拭她的脸。
“爷乐意。”
她吓得要起身,被男人按住,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别动。”
宋清晚这一病后,胆子小了许多,想起之前自己的态度,她就有些汗颜,如今的想法就是能顺顺利利的等到一月之约,带着星儿离开南平就很好。
所以她不想惹恼他,便不敢造次,由了他去了。
所幸,陆承颐是真的公务繁忙,赵副官频频来见人,他只得先去军政处,这也让宋清晚松了一口气。
吃过午饭,晚香照着胡军医新开的方子熬了药送过来。
宋清晚喝了后,只觉得胸口似乎有火,有些疼。
她以为这只是刚醒的症状,所以便没有怎么多想,到了午间,宋清晚额上一直冒冷汗,浑身都热的像是火炉上烧。
“晚香……去,去拿些冰块来,我好热。”
晚香觉得奇怪,这外面微风佛着,怎么会热?
“夫人,您忍一忍,我这就去拿冰块过来。”
她才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的宋清晚突然吐了一声,她急忙转过头一看,宋清晚竟是吐了血!
“夫人!”
这件事情立马惊动了陆承颐,他当下赶了回来,责问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站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噤若寒蝉。
要命的是这一次,宋清晚并没有昏过去,肩膀上的伤口仿佛被人重新撕裂开,似千万只蚂蚁在伤口上撕咬一般,让她觉得痛不欲生。
“疼……”
陆承颐满腔怒火涌上,他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看她脸色发白,额上生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更是心疼不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胡军医脸色难看。
“夫人吐了血,伤口裂开了,夫人现在疼得不行,止疼药对夫人已经不管用了,只怕是,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
胡军医低着头不敢看陆承颐,硬着头皮道,“只怕是只能用麻黄来给夫人止疼了。”
众人一惊。
麻黄是什么东西,他们都十分清楚。
虽然是中药,但是却有着跟大麻一样的效果,虽然是能止疼,但是也会让人上瘾,一旦用了,人就很难离开这药,根本就和吸食鸦片一样。
宋清晚疼得没有力气说话,甚至生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