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也没办法醒来了。”
赵副官说完,就发现眼前的男孩红了眼,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
就在赵副官以为梁星会号啕大哭时,他笃定地说了句:“她会醒来的。”
转头对上赵副官讶异的眸子,梁星昂起头,泪水没有划落,“她答应过要做我的亲人,她不能言而无信!”
“是的,二夫人不会言而无信。”赵副官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往荷韵阁外走去。
赵副官一走,晚香才敢从偏院里走出来,跟着梁星一起陪宋清晚晒太阳。
太阳落下,晚香去做了饭,但是宋清晚如今却没有办法进食。
陆承颐处理完军务走进荷韵阁,看到的就是晚香和梁星拿着饭菜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软榻上的宋清晚唇色苍白。
“去把医生叫来。”陆承颐知道昏迷之人进食的话需要用特殊的方法,转头就让赵副官去准备。
医生给宋清晚喂了流食后,陆承颐轻抚宋清晚已经开始削瘦的脸颊,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难得透着一丝茫然:“宋靖语,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醒过来?”
然而昏迷的宋清晚并不能回答他。
“晚安。”
陆承颐抱着宋清晚走进了内室,放在床上后替她掖好被角,才走出荷韵阁。
刚好是丫鬟们洗衣休憩的时候,锦园里的角落时不时就传来嘴碎的谈论。
一个丫鬟拿着衣盆低声道:“听说二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恐怕没有办法活了,真可怜!”
刚出院落的陆承颐本想去看是哪个丫鬟嘴碎,却因为另一个丫鬟的话语顿住了脚步。
“我跟你讲个偏方你可别说出去。只要有人愿意用掌心之血诚心诚意地去喂昏迷不醒的人,就能把人唤醒!”
“这么神奇?”丫鬟明显不信。
“我们村的土方子,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我们那有个种田的掉水里伤了脑袋,结果他儿子天天给他喂掌心血,过了一个月就醒了!”
陆承颐听了之后直接上前把丫鬟扣住,眼神阴鸷地问:“你刚才说的偏方可是真的?”
两个丫鬟见是陆承颐,吓得立马跪倒在地,说出偏方的丫鬟更是不敢多言,只能应和称是。
“滚下去。”陆承颐蹙眉,脚步却是连忙往荷韵阁走去。
“总长不会是要给二夫人喂血吧?”丫鬟哭着把满地的脏衣服再次收好,“这偏方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呀!”
“别说了,快走吧!”
梁星看见原本走开的陆承颐再次走进来时吓了一跳,却发现他在院子地书桌里掏出一把匕首走进了内室。
“你想做什么?”梁星害怕地挡在陆承颐面前不让他接近宋清晚。
“让开。”
得了偏方陆承颐哪里会放过任何唤醒宋清晚的机会,右手用力一划,锋利的刀身在左手心上掠过,灼热的鲜血从掌心流下。
梁星身高不够,又被陆承颐毫不犹豫的自残行为吓到,一时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承颐把手里的血喂到宋清晚嘴里。
宋清晚原本苍白的唇染上鲜红的血,直至左手的刀口结了痂,陆承颐魔怔般地吻上那艳丽的唇。
自从那天晚上陆承颐给宋清晚喂了血后就再也没停过这个做法,整个锦园都震惊了。
谁不知道陆承颐一直以来最厌恶这些鬼神之说,却没想到宋清晚一昏迷,总长竟是连土方子都信了。
“总长,这偏方恐怕对二夫人没有多大用处。”
赵副官看着陆承颐平时只用右手来处理事务,硬着头皮劝诫道。
陆承颐脸色阴沉,眼神蕴着暴怒的风暴,“只要能让她醒来,有一点用处我都会尝试,别再多言。”
这一番话,让赵副官不得不止了话题,只能在心里祈祷宋清晚快些醒来。
加藤和贵一死,陆承颐瞬间又成了南平风头最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