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力气始终不敌男人,就算陆承颐眼睛看不见了,可是他依旧能将她禁锢的动弹不得。
她干脆也就放弃了抵抗,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轻声问道,“我今日来,是受赵副官所托,陆承颐,你这样,对得起赵副官,对得起姑苏的百姓,还有等你的外公吗?”
陆承颐没有松开她。
从宋清晚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面容有些颓败,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居然多了些无奈的情绪。
她试探问道,“姑苏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离开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宋清晚还未来得及反应,如暴风雨般的吻猝不及防落下。
她震惊之下,突然感觉到手心里一凉。
是一把匕首,还有一封信。
陆承颐紧握着她的手心,两人的手交叠着,耳边传来他特意压低了的声音。
“把信交给陈正伯,用匕首刺伤我,从这里离开。”
言辞简短,纵使身上沾染了他浓烈的酒味,然他的字句条理清楚,仿佛刚才的发疯,都是故意为之。
可是在姑苏城内,在这姑苏,他陆承颐的地盘上,为什么会让她将信带给陈正伯去?
她眼光撇过门口,似乎有身影晃动。
“什么人!”
门外传来赵副官的声音。
她突然懂了,有人在监视陆承颐。
“你若是再犹豫,姑苏就没有机会了。”
耳边再次传来男人凉薄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手指紧紧的捏着匕首,微微发颤。
她要不要刺下去?
满腹的惊疑不解,宋清晚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陆承颐要做这场戏。
“为什么?”
“没有时间了。”
陆承颐说完,手掌攥住她的手腕,居然朝自己的胸膛上刺了下去。
他闷哼了一声,拽着她的手又往里刺了一分。
“找机会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
这是陆承颐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离开的,细节她已经记不住,只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手上握着的匕首还在滴血。
袁书瑶过来看到她手上的血,脸色聚变。
“承颐!”
她提起裙边冲进了房间里,“你怎么样,承颐,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人,快让胡医生过来!”
过了一会儿,赵副官也过来,看到宋清晚怔愣的站在原地,手上的刀尖还在滴着血,他微微僵住。
眼神蓦地变得犀利起来,他靠近她时,已将宋清晚手上的匕首夺过。
“赵副官,抓住她,她伤了承颐!”
里面传来袁书瑶的声音,赵副官看到刀尖上涓涓流着的血,皱紧了眉头,已伸出手将她钳制。
“放了她。”
袁书瑶扶着陆承颐走出来。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赵副官犹豫了一瞬,见陆承颐脸色肃冷了几分,便松开了宋清晚。
她回眸看过去,陆承颐正紧蹙着眉头,刚才的那封信,她早已藏进怀中。
在他身边时间长了,好似他所思所想,她也能猜到几分,现在她便明白了他的目的。
陆承颐是想让她将这封书信送出去。
“让她走。”
袁书瑶震惊,“承颐!她刚才可是伤了你!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语气很淡,可是极冷。
“是!”
赵副官立即松开了宋清晚,望着她的眼眸顿时也生出些冷意。
他其实心里是有些自责的,尽管从内心深处他是相信宋清晚是个善良的人,并且对总长是有情意的。
可是两人之间的纠葛和牵绊他也是知道一些,也曾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