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精光,可是转身的瞬间,又消逝不见。
……
书房。
陆承颐立在床前,赵副官手上拿着一份文件,眉眼深重。
“查到了?”
“查到了。”
赵副官眸光一沉,道,“夫人之前远在东洋,所接触的人较多,不乏一些有背景的东洋人,不过倒是没有查到她和加藤和贵打过什么交道。”
“二夫人被加藤绑架的那天,夫人也确实出去了。”
“有人证吗?”
赵副官摇头,“没有人证。”
“但是还查到了其他的……”
陆承颐蓦然打断了她,“别说了。”
赵副官颔首,大约也能理解他此刻所思,所以话语也跟着中止。
“把文件放下,你出去吧,此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赵副官凝了他的背影一眼,察觉到他的萧瑟,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总长,关于夫人,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不用。”
赵副官明了,应了一声,将文件放在书桌上,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承颐才转身,他拿过桌上的文件,却没有查看,随手锁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然后也离开了书房。
军靴的声音落了很久,书房里才微微有了人影晃动的动静。
宋清晚和沈知烟从书柜后走出来。
她咬牙,目光死死的盯着陆承颐放文件的柜子,想知道赵副官没有说完的到底是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沈知烟提醒她,“我们先离开这里,若是陆承颐去而复返,你我皆不可活。”
重新回到荷韵阁。
二人身上皆染了风雪,进了房间,沈知烟关上了房门,一回身,便看到宋清晚蹙着眉心坐着,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
“现在你知道,陆承颐对袁书瑶是如何的偏爱了?”她问。
她目光一掷,道,“为什么要带我去听这个。”
沈知烟一笑,淡淡回答,“我说的,你不会相信,况且现在你我之间已经没了信任,所以我只能让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尽管方式残忍,可是这也是看清真相的时机。”
宋清晚没再回答,咬了牙,眸子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
她一直觉得,陆承颐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若是袁书瑶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一定会秉公处理。
可现在想来,她还是太天真。
袁书瑶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所以过去那些事情,他如何不知?
刚才赵副官没说完的事情,八成是那天袁书瑶硬生生打掉她的孩子的事情,可是他拒绝听,甚至为了保全袁书瑶的名声,还隐瞒了这件事情。
想着想着她却笑了。
笑着笑着宋清晚又红了眼,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如今再被人碾了一碾,彻底的什么都不剩了。
宋清晚手肘撑在桌上,用手遮住了眼睛。
沈知烟嘴角微抿,笑中带了几丝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