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做,为什么要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
“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又何必巴巴的跑来问我?”她反问。
陆承颐皱着眉头,走到了她的跟前,高大的身体蹲下后,凝视着她苍白还有些脏的面庞,抬手钳制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睛正视自己。
宋清晚拗不过他,最后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眸子再无清明和灵动。
如今,只剩下了冷意和绝望。
他微微一怔,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
陆承颐重瞳一暗,将心绪压了下去,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书瑶在圆云寺被人追杀,差点丧命,她的孩子没有保住,杀手身上掉下的唯一物件就是这平安符,你若一直随身携带,又怎么会到了别人的手上去?”
宋清晚被他捏着下巴,说话艰难。
“你不信我,就别问我,陆承颐,你不是向来做事果断吗?又何必在乎自己是否判断错误?”
她仰起小脸,与他凑近一分,“杀了我吧,从今再无隐患,不然我离开这里,也务必是要杀了袁书瑶的。”
这样的话,她怎么敢说出来?
他的左手突然掐住了她的腰间,将她往自己胸膛上死死的压,让她贴近自己,他的怒意毫不掩饰。
宋清晚本来就没力气,也懒得去做些挣扎的动作,任由他禁锢自己,唇边蕴着似笑非笑。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身上泛着的寒意越来越重,他掌着她的腰间都感觉她冷的在发颤。
要命的是她小腹上的疼痛突然加剧,她后背也被冷汗打湿。
陆承颐的手从她后腰间的衣衫里滑了进去,便摸到一层汗珠。
宋清晚已然是坚持不住,咬了牙,像是疼得厉害,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陆承颐脸色一变,“赵副官,去带医生过来看病!”
其实这点疼痛,她是能忍住的,只是在陆承颐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衍生了别的想法。
她必须要自救,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或者是再任由别人来掌控她的命运。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地牢,然后趁机离开锦园。
陆承颐的眉眼中都透着着急,他手抚过她的发顶,“忍一忍。”
“陆承颐,疼,好疼……”
疼是真的,柔弱却是装的,但是也算是击中了陆承颐的心,他满眼都是她疼得皱在一起的五官。
再顾不了许多,将她紧抱在怀中,起身大步的离开了地下室。
许是生病,真的脆弱了许多,在那温暖的怀中,她的眼泪顺着鼻翼滑落,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宋清晚赌对了。
陆承颐原本的怒意逐渐隐退,此时只剩下了着急。
若是她能活下去,顺利的离开这里,别说两人再无相见的机会,哪怕是再见,也只能是陌路人。
“不是我。”
“我没有做过伤害袁书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