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加急,锦园的门口还停着沈家的车子,沈知烟撑着伞站在门口,另外一只手捂着唇轻声咳嗽。
老陈守在门口,“沈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知道你和夫人的交情,若是夫人能帮,她一定会帮你的,只是现下你应该也知道她的处境。”
“实在是对不住了。”
沈知烟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若是这条路走不通,她便会想法子走另外一条。
可现在仅剩这陆承颐一条路可走,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哽着声音道,“陈叔,求你了,让我见一见靖语,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好。”
老陈叹了一口气,见说不通,只得让人关上了门。
沈知烟倔强的站在原地,对着门大声道,“若是靖语一直不见我,那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到她见我为止!”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沈知烟倔强的立在风雪中,任由寒风吹打着自己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锦园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开始有些绝望了,一旁陪同的丫鬟已经撑不住,“小姐,只怕我们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呀,再说您的身体也撑不住的。”
沈知烟紧紧的咬着唇,眼神透着坚定。
“再等一等吧。”
……
宋清晚身体有些发热,似乎是有些烧了,她忙吃了药将身体的不适压了下去,迷迷糊糊的便睡了一会儿。
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她心头一惊,忙去问晚香,“现在什么时候了?”
“夫人,已经八点钟了。”
宋清晚穿了外套,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来到大门口,陈叔还守在原处。
“夫人,您怎么来了?”
“沈小姐是不是还在外面?”不难听出,她的声音里有着焦急。
“是。”
“开门。”
“夫人,这不……”
老陈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门外传来另外一道声音。
“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你慢点说,我爸怎么了?”
“老爷看了报纸,一下子病发,现在正送到医院去抢救!”
沈知烟楞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去医院!”
隔着一道门,宋清晚都明显的听见沈知烟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着一颤,心中不免自责和愧疚,同时像是压了千斤重的鼎,有些呼吸不过来。
沈知烟离开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门,期盼着在某一瞬间,它能够打开,可眼前已经模糊成一片,那扇大门依旧还是紧闭着。
她唇边露出凄楚的笑容,原来她结交的是这样的一个朋友,只顾自己,便顾不得别人的死活了。
她抬手将自己的眼泪给擦干,扭过头,就再也没有回头。
而大门的背后,宋清晚站在原地,眸中流露出无力和绝望。
“夫人,总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老陈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了。
她冷笑,没有答话。
一转身,脚下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袭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的扶住了她,他身上气味瞬间蔓延至鼻尖。
可是这熟悉的气味却让宋清晚想逃离。
只可惜,她没有一丁点力气。
陆承颐将身上的大氅解下,盖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低沉,“为什么总是要这么不听话?”
他问,她不答。
身上如冰一般的冷,这一次,陆承颐却没有将她送回荷韵阁,而是将她带到了二楼的房间里,像是要守着她的意思。
晚香打来热水。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
“是。”
这是陆承颐第一次照顾人,他将毛巾拧干,去擦拭她额头上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