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颐没再说话,他再看他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他身上气息有些萧瑟。
这完全不像是陆承颐。
“赵副官,你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和陈正伯站在对立面,该如何?”
他微微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陆承颐却一笑,收回了目光,“走吧。”
还未抬起步子,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赵副官。”
“去让人把宋靖柔接过来,她许久也没有回过娘家了,姐妹相伴,也许她的心情会好一点。”
“是。”
赵副官回答,这才随着陆承颐从厅中离开。
荷韵阁。
宋清晚将窗子推开,她身上穿了毛茸茸的外套,是白色的,倒是衬的脸色越发的白了。
她整个人立在窗前,任由窗外的风雪斜着吹进来,将她额头上的发丝给打湿。
晚香换好衣裳出来,看见她这样忙要去关窗,“夫人,医生说了,你身上寒症已经是很严重了,可不能再这样受凉了。”
她阻止了晚香的动作,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就一会儿。”
晚香心软,只得答应,忙去拿了仆人刚送上来的暖手袋给她。
她接过暖手袋,双手捂在里面,身体跟着顿时暖和了不少。
“这是哪里来的?”
“昨夜红兮送来的。”
提起昨天晚上,晚香还在后怕,她现在都还能想起来宋清晚身体冰凉的触感。
“昨天晚上真是好险,您是真的差点就没命了,烧的说了不少糊涂话。”
宋清晚微微蹙眉,以为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当时太着急了,没太听清。”
晚香倒不是很在意她昨天晚上呢喃的那些话语,转身去将柜子里的被褥拿出来重新铺在床上,一边看了宋清晚一眼,看她眉眼有些哀伤。
“您是不是在想总长?”
宋清晚笑着摇了摇头。
她和陆承颐之间的纠葛都是姻缘孽障,因果循环,她自作自受罢了。
而陆景墨,她欠他的,是如何都没有办法还清的。
想起他,便想起昨天他眼睛猩红的模样,那种受伤的眼神,她这辈子大概都是不会忘记的。
暖手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搓了一下。
他怎么样了?
宋清晚心里隐着担忧。
夜晚的时候,锦园外面突然响起了尖叫声,还有爆炸的声音,宋清晚原本就没睡,一下子惊坐起来。
“怎么回事?”
外面看守的人问,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另外一道声音回答,“好像,好像是湾和码头被人给炸了!”
被炸了?宋清晚一惊,这到底是谁,能有能力在陆承颐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听说是陆总长遭受袭击,现在伤亡不明。”
“有刺客进了咱们锦园,大概是奔着大夫人去了,快去看看!”
刺客?
后来宋清晚便听不见外面的对话,晚香也跟着起来,将衣服穿好,“夫人,怎么办?”
宋清晚拍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