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一直牢牢的记着,可如今,未能幸免,反而越来越糟糕。
“你的心,能同时装两个人吗?”
她问的时候,目光淡淡的望着他。
“放过我,不好吗?”
“好好养伤。”他低声说,转了话题,“想吃些什么,告诉晚香,让人去做就好。”
“你能给我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吧。”
他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可是她偏不,她偏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不识大体的女人,或许闹到最后,他累了,也就放手了。
只是陆承颐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凝着她的眸子像是一汪湖水,平静缓慢的流淌着,不知不觉贯穿她的思维。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不会给你休书。”
这句话让宋清晚的心跌倒了谷底,有些绝望。
她浅浅一笑,眸子里全是寒意,“那我倒是宁愿你在新泽的时候,已经死了。”
她竟然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两人就这样坐着面对面,十分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到她的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可是她的这句话却还是像一把刀一样刺在他心口上,有些疼,原来她已经这样恨他了。
最终他只是留下了药,离开了荷韵阁。
第二天晚香起来时,就看见宋清晚一个人坐在鱼池边上,不由朝她走了过去。
“夫人,你怎这么早就起来了?”
晚香循着她的目光看到院子门口的方向,“您刚才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将药藏进了袖子里。
转过头去看晚香,她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大小。
“现在好些了么?”她问。
晚香脸色苍白,唇边露出苦笑,她摇头,坦然承认自己的感受。
“不过我会很快走出来的,您说的没错,我的良人非他,早些认清现实,总比什么都好。”
听到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宋清晚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一些,至于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
“晚香,等你熬过这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的。”
“嗯。”
用早膳的时候,只有陆承颐一个人出来,没有见到袁书瑶的踪影。
红兮有些奇怪,“总长,我去请大夫人出来用早膳吧。”
“不必了,她昨晚一夜没睡,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红兮有意的看了一眼宋清晚,笑道,“是啊,昨儿个您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都快把夫人给吓坏了,她这么担心您,哪里睡得下。”
“你下去吧。”
“是。”
饭桌上只剩下二人。
他看了她一眼,“待会儿让晚香帮你敷药,别留下什么疤痕。”
“嗯。”她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陆承颐目光深沉,这个女人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么?
“用早饭吧。”
有了他的发话,宋清晚就真的安静的开始吃起了早饭,也不说一句话。
陆承颐心里有些烦闷,瞥了她一眼。
“明天我会让赵副官把你送到宋公馆去,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你去娘家避避风头,修养一下也是好的。”
“好。”
似乎南平就是个魔障,两人只要一回到这个地方,感情会立马疏远,两人之间也变得很陌生。
这顿早膳的氛围也很怪异,陆承颐没吃几口,就起身离开了。
桌上还有一大早丰盛的早饭,宋清晚低着头一个人默默的将碗里的东西吃完。
站在一旁的仆人面面相觑,她们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信达的女人。
几乎都快被扫地出门了,居然还能这样淡然。
宋清晚用完了早膳,便回到了荷韵阁,将那个沾满了血的皮箱给拿了出来。
里面的翻译资料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她只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