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老宅。
简心和徐长乐忙扶着陈正伯进去,然后简心立马去取了医药箱过来,动作熟稔的掀开了他的衣服。
只是这一次,陈正伯却止住了她的动作,“无碍,只是小伤,我自己来。”
简心担心的不得了,眸中氤氲,“正伯哥,你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冒险?”
宋清晚低头,“抱歉,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带我去一欢阁,这才害的他受了伤。”
简心从她出现开始就对她十分不满。
她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一把推开宋清晚,“从你一出现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到底什么人,要是今晚我们没有赶到,他出事了怎么办?你负得起责任吗?!”
“简心!”陈正伯语气微怒。
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这样说话。
简心眼睛更红,瞪了她一眼便跑了出去。
“你等等我……”徐长乐忙追出去安抚简心。
房间里只有两人。
宋清晚心里万分愧疚,她安静的蹲下身体,将医药箱打开,拿出了纱布和药以及剪刀。
“我来吧。”
陈正伯倒是没有拒绝她,只是在这样的十分他还开起了玩笑来,“没想到你十八般武艺都会。”
宋清晚神色严肃,没觉得一点好笑。
陈正伯把衣服掀开,等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时,宋清晚一震。
旧伤新伤,都叠在了一起,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她动作慢了一下。
陈正伯笑道,“男人总是不愿意让女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觉得,我肩膀上的这些伤口,都是徽章,所以你不需要同情,或者是心疼我。”
这番话,让宋清晚有所动容,她别开目光,专心的给他上药。
这种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甚至早就麻木了。
只是此时,这个女人蹲在他的面前,发间的清香弥漫在他的鼻尖,竟让人有些心神晃动。
他自认为,自己的心一直很平静。
陈正伯一直觉得自己这一生只会将所有的热情和心血投入他们现在的事业中,绝不会掺杂半分私人感情。
可现在,他似乎觉得,自己动心了。
最可怕的是,这女子还是别的女人。
想着想着,药已经上完,她的动作很麻利,将纱布剪下后又给他包扎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你不在乎这一点伤,也要好好的修养。”
她说的很认真,听得人同样也是。
陈正伯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突然想到那些文件上她注释的密密麻麻的单词,那些流转锋利的笔迹就如同她人一样。
看起来柔弱安静,实际上却有一颗坚定的心。
“笑什么?”
“没事。”他说,然后将衣服给穿上,“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说的是可以,而不是直接问她的名字。
这样的询问方式,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宋清晚没有立即做出回答,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宋靖语不是她,宋清晚也不是她,她谁也不是。
“宋靖语。”
最后她告诉他的是这个名字。
“那以后我就叫你靖语。”
她倒是不在意这个,而是问道,“今天新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目前看来,这个宅子也不会太安全,你有什么新的打算?”
“我们在新泽再呆两天,然后回南平。”
“今天陆承颐的话,你听到了?”
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她竟然就心神一动。
“哪句话?”她问,一边又将东西归置回医药箱里,想做些别的事情不要让自己的心神过于集中在那人身上。
“一致对外。”
陈正伯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有光亮,面部表情也十分的严肃,“现在的中国,需要有人站出